4 May 2020

玻璃之情


如果說外來者與永久生活在這個地方的公民之間有橋,那橋不一定時時都落在岸上;要說橋真的從空中降下來了,外來的人卻不上橋,不盡然全因對岸不是自己的心之嚮往。

那麼,地域與人的關係關乎情感嗎?

從社區發起的「撿垃圾志願活動」回來。疫情管控進入第三階段,活動開始前,志願者們被叮囑人與人之間需相隔至少兩米的安全距離。大隊從小鎮往東、西兩面沿著高速公路出發,總共覆蓋了約30公里的腳程!

我負責的段落,從晴天走向陰雲聚攏,鼻涕要滴不滴的,也懶得一直脫下手套擤鼻涕,窸窸窣窣地走著走著,撿著撿著,毫無時間概念之下,單獨走了三小時,自得其樂。高速公路上往返來回的中年叔叔們負責把分類好的垃圾載往集中站,輕輕響鳴笛,彼此微笑揮揮手打氣、謝謝彼此的付出與守護。我喜歡這樣的陌生感之中流動著一種人們把「我」放得細小,心胸的寬廣來自天地。

住在舒適的居所時間稍長,不知不覺,會把「我」zoom得越來越大,空間的對立之下「我」會越活越鮮明。解析「人類圖」的某個通道,好友描述的我的特質不是適合隱居的人,內在有一股能量,是忠實地反映所處的大環境,可以清晰看見誰誠實地活出本我,誰在制約的掙扎碰撞裏與本我對抗。人群裏流動的能量會幫助中和我的過度感應,微小的震頻波動,要找到釋放與清理的管道。

除了允許自然而然親近的動物與大自然調頻,社區服務常常也是我清理能量場最有效率的方法——打開心,讓天地住進來滋養「我」,那樣的臣服。

啊,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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