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Jul 2019

山巒

走山的時候我總是害怕。

害怕絕大部分來自於對身體,對四肢不協調所引起的緊繃感。在不信任裏內在是始終都相信的吧!信任身軀會盡全力照顧我。信任對山林石子的友善與崇敬之心,會得到庇護。於是一次次地奔入山林,投進自然裏放肆地當一個小孩。

在自然裏輕而易舉就脫掉所有的外衣。

近乎絕望的許多過不去的關卡,踏出來,交給自然,讓無能為力的部份退下,讓頭腦退下,全然交給自然之中每一個轉角的景色,讓她們進入我匱乏活力的生命,啟發堵塞的心。眼前,看一波一波的山巒。靈動的湖光,山的疊影,鳥獸安逸地做自己的事而已。在大片大片的玻璃裏看小小的人與125歲的望遠鏡疊合,分不清講故事的是人,是物,還是景。剎那的寧靜在無法停下來思考的腦之中注入一點一點的生命力。

在人群或團隊裏看要求與被要求。

有的時候個體被要求不要太過自我,不要太滿,不要太做自己,因為團隊是大前提,剛剛好就是完美。這邊廂我是絕對可以玩得盡興的,被訓練成這樣的剛剛好就是完美,我很會,可我貪心地想要玩得更極致,又要剛剛好完美,又要任性地做自己愛的事,這種平衡把我打磨得生命變得很滿,貪心的小朋友要偷偷練習更多絕招,而且不可以被自己講出來,要偷偷練習,偷偷玩,偷偷在一個泡泡裏完成這樣的快樂。畢竟不想要選邊站,要站在中間,免不了一直失去重心,跌倒,受傷,哭泣,再站起來。

一道不知從哪兒來的太陽的光會溫暖這個小朋友的疲憊。

24 Apr 2019

讓頭腦休息

真實的生活裏實踐的事。

生活與日常,如此貼近,可真實地在每一天每一個時刻裏耐心地去試試看,把心中的模樣活出來,實際上被拉扯的部份繁複冗長,而且不會是狠狠走進去就能一次性完成、驗收。所有的當下,現在的實踐,現下的能力所及所獲,一點一點很慢地攢下來。

於是長大以後氣餒的時候非常多,包括靈感,或者人在靜下來的時候心中感知的狀況,頭腦知道但實踐不出來。只好讓它們瓦解。頭腦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並不會讓我快樂起來,只有專注於每一個當下的狀況,允許簾幕後面的事情流動,才有可能獲得新的力量,轉動生命的齒輪。在做著許多非常棒的事卻一直不被自己看見,因為不敢承認自己的力量,也不敢相信人人值得美好地活著,哪怕再困苦艱辛,都還是透光的生命,活著就是奇蹟,以生命體的型態來探索物化的世界,以特殊的情感體驗來學習這個地球散發的愛與慈悲。

恐懼之中,不信任底下,人為什麼會失去純然的真誠的部份呢?想要重新擦亮蒙上灰塵的心,所有我們活著的前面的部份經歷過的事留下的痕跡,讓人把心鎖起來,因為受傷會痛,聰明不會。可學習變聰明一點並不會讓我感動,快樂,事情的真相只是其中一個相,想要再一次去信任,哪怕脆弱易碎但因為想要對自己誠實,還是想要再試試看怎麼擦亮珍貴的靈魂,去交流,陪伴,成長,相愛,看看自己在身處的環境可以如何友善地照顧大地。

首先,是不預設任何立場,只是信任與感知,不急著用出來。

25 Mar 2019

陰天兩三句

1. 陰天之中的柔軟。

天氣預報要是顯示雲層覆蓋,可能下雨,心裏就會跳起“耶!”的身影。陰天多變的自然好看極了,像整個世界都在跳舞。相對之下,夏天真無聊。逗趣的同事以怨恨的眼神看我,詛咒我“心裏總是期待下雪”這件事。

認識的大部分偏愛夏天的人們生氣時很直率,很可愛。

2. 素未謀面

部落格興起的年代結識的人後來有些成為朋友,有些依舊在其他網絡平台被持續關注。一個人的千分之一的面向透過文字圖像超越了原來的界線,一日當中的千分之一個時光被對方啟發,有的時候也不小心被解除了某些久久不通的疑惑,這樣的世代所體現的孤獨感是昇華版的吧?網絡上更接近,生活裏的界線越來越明顯,人們在另一個空間表達,在這一個空間保留。

還在拿捏,或者,好像許多偏執可以允許被瓦解了。

3. 生無可戀

有段時期常會遇見生無可戀的人。聽人們說,各式各樣的“生無可戀”。當時具象化的我是“一張椅子”。一張椅子,你來坐坐,願意的話就說一說。某個階段開始意識到自身散發著傾聽者的訊息,人們輕易地坐下,把一小段的故事慎重地交給我。後來慢慢地開始知曉如何騰出這樣的空間而不侵犯打擾,甚至什麼也不做,只是成為一張椅子;什麼都不做不說,有的時候好難喔,但內在會明白,如果剛好我也能力可及,只要陪伴對方走這一段就好了。

再見,有天V說再見不難的,就是揮揮手祝福。

4. 摯友

生命中各個階段有些彼此陪伴過的摯友,畢竟年少真的都憨,火一直在燒,或者,總是感覺什麼東西在下墜,這些部份很不好說出來,因為說不出來。後來加影和白燈成為了時代的代表,我和你們的也在裡面。當時住的地方叫Ria,但是大家並不總是歡樂的,可通往學院及後山的海藍後樓梯和印裔爺爺的慈祥笑容就這樣接住了那麼多年少搖擺靈魂的心。

當時心裏有一兩尊像。

和摯友們課後聊這些老師,好像我們只活在彼此手握鑰匙開啟大門的世界。日日夜夜在討論,思想上的啟蒙,生活的困頓疑惑又深又重,可年輕真的太好了,年輕的時候並不畏懼成為獨一無二,學而時習之,鳥習飛也。

飛來飛去的小鳥們,祝好,祝好啊!

21 Mar 2019

囉嗦

1.秋分

節氣,地圖,工具書,圖鑑,地方誌;我喜歡經過時間洗禮、觀察所得的紀錄。中肯,只是紀錄,表達真實,你自己撿起這些工具繼續看看有什麼可以體驗。週休早晨也跟往常一樣,在客廳吃早餐,喝咖啡時發現陽台的葉片一天一天在換裝。

秋分這一天成了標誌性的分割線。

2. 潮

月亮露臉時向客人解析「潮汐鎖定」。但從未與人提起自己的「潮」。月相盈虧的秩序常被占星者作為一盤根據,然後指引迷失的人。想來不知道是不是什麼也不願依賴,十幾歲初學靜坐,那麼寧靜地學著觀想浮起來的一切。然後轉身就走:要是一旦陷入困境就捉著浮木,不小心也會沈迷,成為逃避吧!然後用空洞的思想與頭腦來提醒自己應該活城什麼樣,而放棄了走進低潮黑暗裡試著找出她們的根源,或者和解的機會。六根清淨那麼遙遠,彼岸那麼遙遠,原來很早就決定好了:我留在此岸,該學什麼就學什麼,這裏就是我要做的功課,不用去彼岸做。

哦,這樣的決定瘋狂之處是你走自己的路,誰都可以來挑戰。

3. 自我

小時候以為「自我」是壞東西,得消滅。有天被提醒,是人就會有「自我」,多多少少而已。做飯時好玩的地方是,要是做給大家吃,大家是你在乎的人,那就希望做出來的是好菜,於是花心思去琢磨,備料,細碎的料理,餵食大家要是成果自己也很滿意就很好,要是完全仰賴食用者的回饋,也許會很慘的。

先餵好自己。

這是第一課,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了才知道如何照顧周圍的環境。「自我」在藝術裏最純粹,也最難得。畫畫時找靈感會想要找類似的題材,寫書法最不需要考慮原創和抄襲,臨摹,一定都是從裏臨摹開始啊,很久很久以後,見字如見人。世界上的一切都在抄襲來抄襲去。拿起某些視角時,就是版權所有:「我的」。

把大家排成一列來看,有趣。

4. 老人星

今天看到的是清朝時期的星光來的,小鮮肉說。

14 Mar 2019

一片空間

獨處的時光。

1. 咖啡,陽台,搖椅,樹下

最近睡前懶散,大部分時間的冥想留在起床後空空的時光。早餐如果是Sourdough加雞蛋起司,那就是「大早餐」。手沖一杯咖啡的時光,愉悅地專注在微小的細節,等待萃取的過程,身體的小小知覺也像被溫柔地喚醒,被祝福:早安。

這個季節的晨光剛好是溫和的,坐在樹下的搖椅被頭頂綠綠的葉片籠罩,聽鳥鳴,有時是隔壁的菲律賓小家庭日常的聲音,或者小津桑和住戶上下木樓梯準備開車出門的引擎聲響。因為陽台被許多大樹與綠色植物環繞,頭腦會越來越放鬆,只是安心地在當下感受新的一天。

偶爾在樹下冥想。

安靜分好多好多類別,自然之中的靜盈滿的是天地之間的生命力,這樣安心地把自己交給自然,調和,呼吸,放慢頭腦的思緒,非常緩慢地速度把注意力悄悄地移到身體的感知上,幾乎就可以重新注滿力量,開始一天,把舊的事重新開放,試試看有沒有新的方法;把沈重的自己安放在自然裏,謝謝自己已經努力過了,這個當下已是此刻能力所及的最好,耐心等待新的可能,再試試看可否專注在一個力點上,好好地完成重要的部份。

2. 顏色

料理的時間裏喜歡把食材排列成舒服的顏色,在顏色之中悄悄感知背後的一些故事,譬如天氣,譬如照料者,譬如傳播者。心裏不小心被感動,喜悅的眼淚會留下,在心底,深深地感謝,許多我的眼睛所看不見,但心可以感受得到的慈悲。

3. 木頭

生活裏不知不覺多了許多大地色系的物件,院子裏的石頭,松果,木頭,撿起的羽毛,健行時帶回的石子們,植物。在這樣的空間裏生活,彷彿也營造了合適的能量場所,保護意識裏還未澄清的部份。少有的客人到訪,不自覺也會安心地在這個空間裏釋放緊繃的身體,會微笑,會傻傻地說話,啊,好喜歡這個空間,我也就笑笑,原來這個空間也保護了客人們。



13.3.19

今天邀請客人們一起在星空下冥想。

先記錄下來,稍後再慢慢整理好了。

7 Mar 2019

貓樣

或許是人對事物的認知趨向攜帶主觀視角?

打從這貓走進這棟房子與我的關係,她似乎從不活像任何我遇過的貓:獨立,藏而不露的兇悍,聰明,神秘(愛貓人士是要抗議),隨身帶著塵土,信任。相識近一週年。沒想到一直遠看貓科動物的我就此被馴服。

初期因居無定所終於再次(而非短暫中的極短暫)落腳,搬入新居時遇上生命中另一波無論工作、去向、生活安穩的另一次動盪。失業三個月一切未明,也沒有任何精力維持社交,回想總似是簡潔直白,語言上的交代不外乎沈浮搖擺,在黑暗無光失去重力的空間上下無其可行,只是漂浮,在隕石碎片裏狠狠地抓起一顆又一顆來觸摸,掰開細看,慌恐流淚,直到被新的內化的這一切過濾出一小撮光,握起來繼續把它們燃起來,重啓新的步伐。

三個月的沉寂再一次以沈穩有力的方式,引我撥開芒草叢林,潛入真實的內在想要經歷的更深沉的修習,打磨,於是得以專注地休息,叩問當時還沒釐清的重要的實踐方向,可能是新的實踐方向依然與連接有關,後來得以被邀重回天文台,總不能全是僥倖。

低谷裏其實缺乏與人對話的能力。自然與動物一直是我的光。

貓在這三個月神奇地親近,也被允許親近。

偶爾自作主張踩到俯趴在地板上的我的背部,毫無前奏可言,抗拒不可預知的貓的張牙舞爪的我竟然鬆動下來,任由這隻生物在沒有火光的客廳度過暗沉的一天又一天。後來修整菜圃,貓開始跟著我踱來踱去,在土裏翻滾,彎著身俯頭等,你輕輕握拳的手背順順她的額頭。菜長蚜蟲,小收成,澆花,貓跟屁蟲似的聽我嘰哩咕嚕講農事,似懂非懂但總是回應得宜。下雨,颳風,艷陽,貓跟我一同在大玻璃窗前呆呆地看外頭在動的葉片雲層。

佔有慾是突破一段關係的支幹。

一直沒有擅自為貓命名,也從不讓貓留宿(下雪天除外)。神秘的貓一直風裏來雨中去(經過足夠長時間的觀察),一隻自己爬樹抓小鳥捕野兔拖來你面前想要餵飽你的野生貓科生物,不屬於我,也不應該被陌生人如我佔有。這段關係以足夠長的時間觀察彼此,好像可以就這樣怪異但舒心的維持——我不介意繼續被部份地馴服。

相愛不好太感性,目前如是。

Midsummer

1. 有個叫考文山(Cowans Hill)的地方,一個人在這裏上班時特別舒服。這座天文台堆出了三個人造隕石坑(Moon Craters)。獨自帶團的時候可以很隨心所欲地完成心裏想說的故事,不急不緩,譬如不太需要用力,自然而然地說故事。

隨著星空的轉移,想起的人與事似乎永恆地和這樣的符號畫上等線。某些人在天蠍座沈入地平線以前離開,瘋狂地離開;某些人在天狼星九十度出現在穹頂時亢奮地訴說北面星空的一串串軌跡圖;某些人著迷於NGC2070;下河的時候等待行星們再一次並排出現。

要是記住現下的軸心,時間其實也不具意義。

2. 仲夏

回馬,見妞兒與安角時她們問起有什麼地方想去。

“都可以” 不真的是不知道或拿不定主意,“都可以”,實話是要見的這些人是主軸,哪裏見吃什麼,真的都可以;也包括信任,這些人帶我去哪兒我都安心,像短暫住進她們的味蕾與偏愛,這是我愛這些可愛的朋友的方式之一;另外嘛,生活必定給我驚喜,年幼時跟爸爸出遠門,不小心發現喜歡的事物,這種上一代人探索的方式隱藏神秘感,很老餅,很對我味。

除了仲夏。

傳說中的仲夏不小心被想起,我想去仲夏。賤夫從前與安角在仲夏見面缺了我的對話,每次被提醒,我又喜歡又遺憾:喜歡他們又見面了,遺憾我又錯過了,形式上我們仨不會出現。可時間要是不存在(根據時空和reality同時存在的概念,我OK.),幾乎也就還是同一個本質。

仲夏老闆的貼心,大概是趨前打招呼詢問客人的喜好開始:習慣,偏好,接受度,然後拿出私藏。KL有這樣的空間收留珍愛咖啡的人,待你像朋友,真好。想起好友們曾經被仲夏和老闆收留,在這裏安心對話,聆聽彼此,看看露台下的車流與日常,短暫抽離鬆一口氣。

後來其實不小心又去了好幾次,悄悄把職業病帶來的舉手之勞默默在忙翻的小店補了一點小小力,自己倒水,自己收拾,順序歸位,幫一把陌生的客人,舉手之勞,其實很開心。老闆這樣的性情,嘻嘻,港式幽默與情義,看在眼裏盡是珍惜。城市裏美麗的部分,年輕時我真沒能力看出來。

私藏在心間吧!

5 Mar 2019

1. Wish _ _

前兩年,車上的歌單只有兩個Folders,一是雜七雜八的粵語中文歌,二是陳奕迅。後來加了張懸。認識新朋友的時候會讓對方介紹喜歡的歌或電影。Spotify也有不一樣的歌單。可車上聽著陳奕迅,出遠門,上下班,幾乎是在偌大的陌生的地段安放了固態的我。

有次聽著“落花流水”。

副駕座載著母語說西班牙語的外國朋友,問我歌詞在說什麼。一句句翻譯,對方懵懵地聽,我微笑:中文很美吧?

2. 許多時候不愛說話,因為懶得形容頭腦裏用中文在思考的事。

今天是Pancake Day,難得出現在同事們的小派對上,學會了拋平底鍋。A問起我離家多久了,竟然快10年,或者,才10年。離家與回家其實也不具意義,許多事情,似乎是階段性在經歷與突破,進而完成的某些身分攜帶的天賦,那樣的天賦,是自然而然,是毫不費力,可必定得經過海綿式地吸收,擠不出用不上時也只能繼續吸收。有一天它們通了,不知道為什麼,毫無預兆被派上用場,在此之前狠狠地撕裂,下墜,漂浮,撞破頭感覺不到心跳的部分,回想也是不再血淋淋的,只有記憶裏的感受被濃縮成檔案名這樣的事件與感受,完全記不起當時的艱難與痛,在黑暗裡掙扎與唾棄,完完全全不知道自己是誰。其實也不一定得找到“你是誰”。人人攜帶的地圖,那麼不一樣,你跳來跳去都只是在這個星球跳去另一個別人的星球,以“自我”認識“他我”。哲學似乎解不了,宗教也還沒有解得到我的困惑。自然可以,科學也可以,植物與動物可以。

人,人是bypasser 嗎?是副產品嗎?


因為這樣所以生活在日常特別當下,畢竟小成不足一顆塵埃,那就好好珍惜此身。

4 Mar 2019

海面吹來的風

明明生活在盆地裏。

二樓陽台拉起麻繩拴綁在底樓的豎著的木條上,體脂染黃的白色床單,啪啪,啪啪地起舞。明明生活在盆地裏。熟悉不過的風颳起時依舊錯以為是海風。沙沙,沙沙的葉片摩擦,串珠兒似的黃葉,一天長出新的一串。休息的身體,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也是無所謂的。

一個晚上搭一個晚上,倚靠咖啡館的大片玻璃,聽一個搭一個的全新的你手指著蒼穹,把一串串的星扣起來,掛在人們的心眼上。每一夜似乎都是一樣的,那麼緩慢地處在時間軸上,當然感覺每一夜,每一天,每分每秒都一樣。

有一天突然瞄到東岸的天蠍。

想起某一些過去的人們與當時細微地以為不怎麼需要抓緊(那是刻意練習的鬆開)。即使活在當時也心懷感激,對於小恩小惠,吃過一點苦頭總是再也無法不心懷感激,哪怕他人一點也沒有刻意在做什麼,你還是不小心受了這種福氣。什麼時候開始,微微在眉心呼吸,就把一切的話道盡,開口與否,只是顧及說出來足以化成輕柔的水, 要是,要是剛好可以提醒一個個還看不見自身的光的人。腳早長出了根了吧?哪來什麼不食人間煙火。這樣很好。活著還是要有活著的氣味,於是那樣的孤獨比較可以著落在地面上,在需要之時。

大魚的翅膀飛往南海。

是鯤也好,長成鵬也好,遼闊的天地還沒有線。當然也願意接住過往褪落的舊身,舊故事,當時還沒有能力領悟的混沌意識,與風的力度,迎面而來的一切挑戰,現在唯一知道的依舊還是昂起鼻端,伸出腳板,走過去,有時候也走回頭,然後再走過去,用新的力度,新的念想與願。

願,心中的串珠兒生出各自的生命。

五月二號或二月五號

  1. 我的豬隊友說喜歡看我的部落格。(其實我不知道這裏還有人)沒有更新部落格的時候,其實都在寫札記,手寫,一筆一筆寫,手寫心。今天有個A發了一封簡訊,大略是說,自己又跌入了憂鬱谷底,這陣子會躲起來,下刪許多把自己說得很糟糕的話,五十字。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就誠實地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