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Apr 2013

Goes with the flow

我很累了。但是,打鐵要趁熱。我想趁我這股勁兒還有餘溫,繼續整理多一些。

昨晚十一點半準備就緒,收拾好包包,檢查身份證護照,最後一次仔細看一遍海外選民投票精簡概要,熄燈,我躺上床要睡覺了。從前,每逢長假之後,開學前夕,我必定早睡,同時也必定失眠。是的我在投票前一晚失眠了。現在暫且放一邊,不去整理兩者之間的關聯(我的身體只剩下局部在運作)。

我要說的是上一篇<回家路上>。

在領事館踏出電梯那一刻的震撼,還在,同時越敲越猛烈。我自己其實知道的,我的感受多麼細膩多麼敏感多麼洶湧澎湃。但是啊,我像一艘不敢揚帆的小船。浪來了,拍打船身,都搖得東歪西倒了,還不揚帆,還不die die goes with the flow. 正正因為太細膩太敏感太波濤洶湧,若要把一切整理成文字,寫給自己看,或者寫給別人看,唉我跟你說,這之間拉開的,是一個黑洞(?)。那是很累很累的事。不斷整理自己,一邊整理一邊看自己,是很累累累累的。正如說話是很耗精神的事。沒錯,是“精神”,是“精”和“神”。必需要非常專注而集中。有時候,可以順著潮汐去一點,有時候可以拍着水或者踢踢水,當你的身體負荷得了你的精神,你還可以稍微碰碰水。偶爾,你會在浪上緊抓沉浮的木樁,念著goes with the flow, goes with the flow,就好像你不斷跟自己說,我要睡我要睡,或者,我要專注呼吸我要專注呼吸,這時候,你就會走!火!入!魔!

我要說的是上一篇<回家路上>。

凌晨3點38分了。從昨晚失眠開始算吧,我24小時沒有休息了。今天去上海,舟車勞頓,勞民傷財,一張票把我的骨頭都拆散了。回來洗了熱水澡,我的身體告訴我,好喇你安心地睡一覺吧。我的頭腦冒水泡。我的激盪還在響亮着。goes with the flow,順其自然你明白嗎?偶爾你自然而然,順著水,你不知道原來已經goes with the flow了。

我要說的是上一篇<回家路上>。

親愛的身體,你真的好棒!我要在夢裡親吻你,謝謝你,支撐着我的()(),也可能你只是合一了,跟著我goes with the flow.我感覺到你很棒,我感覺到自己很棒。這篇<回家路上>,我本來只是要記錄那個激盪,後來想到不如分享給碰巧會看到的人,最後,其實,原來(語病你去睡覺!)是寫給自己看的(:

I swim like a fish! 晚安,全世界(:

回家路上

09年,從【Bersih 2.0】的催淚彈雨中回來的友人們分享的經歷,我只記住這麼一句異口同聲的話:沒有在場的人,你永遠體會不了大敵將近而全民同在,抱著憤怒和淚逃亡的痛、激昂和感動——

【2O13年4月28日。第十三屆馬來西亞大選,海外選民投票】

清晨七點出門,回到宿舍,已將近午夜十二點。

踏入浴室,微垂着發昏的腦殼,蓮蓬頭往背脊灑下一股又一股的溫熱。麻麻酸酸的腳泡在溫熱的水中——乘著霧氣,錯以為脫下了酸臭了一天的皮囊,靈魂在霧氣中快樂地轉圈圈。

將近正午十二時,和同伴踏入馬來西亞駐上海領事館。

電梯內的樓層數目字一層一層亮燈。九樓,叮!甫踏出電梯門,熟悉的馬來語攪拌着眾多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耳畔。放眼一看,怎麼有條人龍擠在走道上?別急別急,繼續往內走,靜候室繞了半圈的龍尾,中間圈着大人小孩——再聽不見任何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啊,長長一數都是Anak Malaysia!

我和同伴們湊近龍尾,驚訝還未壓抑下來。

小小的靜候室,有大人有小孩;有來自北京的重慶的上海的Anak Malaysia.突然回到了最熟悉的人群裡,耳熟能詳的馬來西亞式華語,Manglish,馬來語福建話廣東話——阻隔的海被抽離了,我(以為我)瞬間回家了。較早前,選委會公佈:全球只有6298名馬來西亞公民登記成為海外郵寄選民。心往下一沉,壓根兒沒料到這一天的上海投票區,站出了這麼多抱著同一夢想的Anak Malaysia。

前面一知性氣質女子投來暖心的微笑,問我們家在哪裡,到中國的來由和居住城市。她從重慶過來,投票以後,馬上又搭飛機回去處理公務。等待,總是很漫長。眾人紛紛搭著話,三個問題下來便熟絡了。聊近況,聊人在異地的趣聞怪事,聊季節變化、適應期、最鍾愛的幾件隨身家鄉乾糧... ...殊途同歸,最後話題總會回到眾人此行的目的——回到家,回到馬來西亞。

沒有在場的人,你永遠體會不了大敵將近而全民同在,抱著憤怒和淚逃亡的痛、激昂和感動——

同樣地,沒有離開家,離開馬來西亞,你不可能會了解,遠在他方因種種原因沒有響應各路勇士的號召“回家投票”的人,夾著的糾結、矛盾和滿滿的虛弱感;你不可能會了解,當我踏出電梯驚見站成人龍的Anak Malaysia,心中的振奮和感動,為何到此刻也揮之不散,響噹噹地敲着我的心。

小學二年級,我在電視新聞中看見當時仍是副揆的安華先生,豪邁地揮下“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我理不清,但是我願意相信,“我們都是一家人”,無論誰有沒有寫下,是的,它一直都是。

人龍之中,每一個不經意交接的眼神和輕輕地俯首微笑,裡面有暗號,有默契,有共同無以排解的擔憂——手中可能浸過海水的,弱弱的一票。這一群人不像海的另一端的人那樣,虛弱地和我們同在。我們,確確實實同在,確確實實“嗯,我知道!” 這一切無以言喻的不安全感和感同身受。有的人告訴你為何他回不了家;有的人只是靜默地聽別人說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靜候室;有的人從投票室出來,回頭給即將領取一票希望的大家,肯定並亮麗的一笑。

我很乖地(心甘情願被罰)站了兩個小時。終於,我成功在一票希望上,堅定(而抖動着)打了個大X。踏出投票室,我回望,還來不及亮出我肯定並亮麗的一笑,他們卻輕聲道:“加油加油,真高興看見學生也來了!” 後面邊排隊邊在照相的Anak Malaysia朝我比了個大拇指。我卡着一半的笑容,開成一朵太陽(照向我自己!)。

讀龍應台女士的<不會鬧事的一代——給大學生>。

字字句句鏗鏘有力,敲響我的腦殼。我不知道身邊的大學生朋友們,是否真的就是文中所言無誤;亦不知道沉默的一代同輩們,有著什麼我不可能會理解的答案。

字字句句敲響的,確實只是我自己的心。

正如我在人生中第一次為國家投票前一晚輾轉難眠,我不理解自己的憂心忡忡,我同樣不(可能可以)理解沉默的一代人,藏著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我無以判斷,不關注不註冊不投票不省思不看不聽的朋友們,心裡憧憬着的未來是否也跟我一樣。他們所懼怕的,是否跟我一樣。我選擇對不清楚的事情多看一點多問一點,心裡自己找答案。確實,有的人可能也在找答案,也許只是我們方向不盡相同。

前面有這麼多為我們開路的將士,不怕,我們都在路上。然而,那又如何呢?沒有誰可以撐開你的眼皮,拔開你的心,拉大你的耳朵,除了你自己。路,只在我們自己腳下。你走過了,你便知道你腳皮底下的溫度,你自己會知道的。

覺醒的一刻,永遠不會太遲;而等待,總是漫長的。

我選擇了,我要為回家鋪路。我願意相信,我已經看見,前方有光。

我選擇了。你呢?

28 Apr 2013

給大紅花



祝福和希望。

Demi negara yang tercinta
Dicurahkan bakti penuh setia
Demi raja yang disanjung tinggi
Kesetiaan tak berbelah bagi

Kepada pemimpin kepada rakyat
Khidmat diberi penuh taat
Sama bekerja sama berusaha
Setia berkhidmat untuk semua

Rela berkorban apa saja
Amanah bangsa tetap dijaga
Kami berikrar penuh setia
Untuk agama, bangsa dan negara

小時候,每逢晚間八點新聞前的空檔,我從電視上學會這首“Setia”。

念小學時的我所認識的馬來西亞,色彩斑斕,和諧,有愛。小學有個叫Zhulaihah的巫裔同學,瘦瘦的,說的華語,腔調怪怪的,偶爾我們也會用腔調怪怪的馬來語和她溝通,她含蓄地笑,也喜歡和同桌的印裔男同學(記得他的笑臉,名字呢... ...)一起學寫方塊字。自然而然地,這便是我童年的馬來西亞。

Berat sama dijunjung, ringan sama dijinjing.國語寫作時,我很愛這一句諺語。是真的。你知道嗎?一直到我長大了,在路上遇見車禍,馬來同胞總是毫不猶豫就圍過來,安穩你,給你最好的幫助,這個畫面重複又重複。愛國歌曲中的互助互愛,每一天都發生在我們的生活中。

我問家人,問身邊的朋友:“你害怕嗎?萬一我們不成功呢?” 沒有人可以給我答案。沒有人可以安定我的心。那麼多正在努力的人,積極地蒐集資料,散發消息,以各種形式表達自己的力量,同時,告訴身邊的人,不要怕。這些人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信念,來和內心的恐懼共處的呢?想像,是可怕的,等待亦是。

是的,我沒有回家投票。明天一早,我會到駐上海馬來西亞領事館投票。其中,有擔憂,有期待,有恐懼,有對未知的不安。

明天要去上海投票,弱弱地害怕着,好緊張好緊張。心裡突然有一把聲音:還怕那就害怕吧,擔心那就擔心吧,你會緊張是正常的。親愛的,這不代表你沒有權利關注遠在海的另一端的美麗國度;沒有回家投票,不代表你沒有權利祝福所有同在的勇士——廣傳資訊的,下班回來努力上課程的,做小蛋糕的,發傳單的,絕食的,寫歌唱歌的,看管工人的,把守龍門的,凝聚眾人力量的將領們,所有努力奮鬥、付出來換取她的美好明天的勇士們,這一刻,我們同在。

微弱的一票,飄洋過海的一票,載著希望和祝福——晚安。

22 Apr 2013

四月天

春天正要遠去了呢。

早幾日,攝氏30幾度的大熱天,跟赤道的那片土地一樣,熱得讓人發昏。正當大家都以為慘了慘了,夏天燒來了,一覺醒來,又回到了討人厭的冷天氣。(是啊我怕冷不怕熱!)來了杭州一年半,還是摸不著她的脾氣。每日都要依賴天氣預報。有天啊,當我以為天氣正熱,我終於可以短袖短褲人字拖出門時,晚上回家的路上都被路人視覺強姦。大熱天的午後,誰知道晚上會降溫、刮大風。

想念的季節又到了。

19 Apr 2013

Be here

昨天,背著重書包帶著筆電資料去西溪的星巴克。

只要窩在125,就沒有辦法認真準備畢業論文。一個下午,將外文文獻和Sharon替我完成的譯文整理,上傳到大學的教務網。不太鍾愛星巴克,也說不上嫌棄。對於一個不嗜咖啡的人而言,咖啡館的咖啡從來不是我感興趣的。咖啡館吸引一個人的地方,如果不在其咖啡上,剩下的,可以是什麼?

永遠在角落的一方。

鬧市中的星巴克,嘈雜,紛亂,來去自如的店員和顧客,像川行的黃色車燈。將文獻資料逐字輸入到泛白的文檔上。敲敲敲敲。刪除。空格。分行。只聽見壓在手心下的鍵盤,還有內心讀字母的聲音。靠近那些你所恐懼的事情,其實,是不可怕的。恐懼的源頭,永遠也不會是一件事,一個人,一個動作,一把聲音所引起的。腦和心的分離,將恐懼肢解,然而,卻又無法還原恐懼的原貌。

電腦熒幕前落淚的那個自己,傻傻的。

時過境遷以後,總是看見過去的自己,傻傻的。大大大大聲笑,拍拍她的肩膀,笑她傻傻的;再大大大大聲笑,摸摸她的頭。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笑你傻傻的。大大大大聲地笑,裡面有愛,有疼惜,有內疚,有原諒,有擁抱,有陪伴。

愛自己。
加愛說,這是一條走了就回不了頭的路。

16 Apr 2013

125的小世界

那年,第一次離開家。
新院宿舍八樓的陽台,剛剛好,
足夠容納我的小世界。

眺望學院後山的學生外宿公寓,
小窗戶燈火通明。
偶爾對岸也立著黑影,
不知道在等誰的電話。

加影有星。
看見星,彷彿看見回家的方向。
一個人數,
不知道上面住着誰,
在守護小玫瑰。

U型宿舍之間張着大網。

雷雨還在後面追,
風來了。
網上靜候的彩色塑料袋子,
張開翅膀,
呼呼隨風升起。

像風箏。
像彩色氣球。
像許願的紙鶴。

漫天轉動的彩色旋風,
把我帶往無人之境。

只有風,只有我。

這裡,也有我的小世界。


每日醒來,站在這個位置。

感受陽光,
感受風,
感受溫度。


花開花落,一個花期,一個季節。

轉一圈看見的植物,逐漸換皮,戴花。
陽光和稀雨交接任務。
每一天,
你的心情隨著氣溫驟變起舞。

期待揚光。
期待溫暖。
和冬天吻別。
和秋天擁抱。

只有在四季分明的國家,
你感知到自己處在時光之河中。


從陽台窺探的世界。


這樣有看見小白花嗎?
是桂花樹。
陰雨的九月末十月初,
花香會叫我起床的。


冬天下了一天一夜的雪。
小花園一片亮白。

我的小三毛,就住這裡。


哪來肥白的蟲?


銀杏。
茂綠,夏天的味道。

捉著春天的尾巴,
一切都還來得及嗎?



每一次流離他處,慶幸都有小陽台。

小陽台不適合做白日夢。
只要站在這裡,
遠近的鳥兒會把遠方的故事帶給你,
發芽的綠葉會告訴你它經歷寒冬的過程,
閣樓下躲在叢林裡的貓,和你對視,撒嬌,擺出媚態。
風會帶你隨它上路,不用系上安全帶,你什麼都不怕。

只有我知道的
小世界。

近期,兩件事

1.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第一次借閱,在新紀元學院圖書館。兩年內借了好幾次。每次,只能夠看一點點,再一點點。大四要準備寫畢業論文前,我把書買下來了。一點點,再一點點,慢慢慢慢地看。我喜歡在一排又一排跳躍的書脊上,發現一本書,在我眼前閃着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當然,也是如此被發現的。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啊,膽敢用做畢業論文的研究作品。

有恐懼。

恐懼,來自哪裡?
恐懼的同時,有股力量,來自恐懼,在支持着我。

2.
What do you want from us?

媽媽,你渴望從孩子們身上得到什麼呢?
當我們無法成為你所期待的樣子,支持你,鼓勵你,愛你;是否我們就真的沒有在支持你,鼓勵你,愛你?

What do I want from you?

我自己呢?我自己的感受是如何的?
當我們給不了你要的支持——支持你做你想要做的事情,看見你的沮喪,你的渴望被認同時,我是否也在懷疑自己,沒有在支持你、鼓勵你,愛你?

我想要改變你嗎?不可能的,我知道。

我想要你聆聽我嗎?

我想要你感受到我的愛。

我想要你感受到我的愛,我讓你知道了嗎?我讓你知道我愛你了嗎?我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想要你的陪伴,你的諒解,你的聆聽,單純地愛你?我不願意改變你的,媽媽。Nothing I want from you,mama. 

我要的,只是讓愛在我們之間流通。

14 Apr 2013

直接愛



因為愛,也恐懼愛。

從來不敢和家人聊內在的感受,包括傷害和愛。因為無法同在一個位置上,感受彼此,聆聽彼此,接納彼此,繼而由愛生懼,也延伸出無意的傷害。然而,“我們都想要對方過得更好。”不就是愛的源頭嗎?勿論好的定義,我看見的,是愛的定義。

輕輕地,放下愛的恐懼,放下種種纏繞的陰影。

不再告訴對方,對於無法跟你溝通我有多難過、多焦慮;不再告訴對方,我多心疼你如此那樣;不再想要讓對方知道,你誤解了我,你不明白我,你聽不見我、看不見我。還原真相,還原愛的面貌,直接告訴對方,我感受到的愛,直接告訴對方,我對你的愛。這麼簡易明白的事,是啊,今天,我終於真的做到了。

(天啊,回應過來的,不再是你不明白我,我不明白你;你傷了我,我也傷了你。回應過來的,真的只有愛。)

直接,愛。

7 Apr 2013

什麼才是重要的事



1.
多年後,
終於,如我一直期盼般,
我們冰釋前嫌。
在這之後的第一次見面,第一次擁抱,
一切都淡淡的。
不如期待中的激烈。

那麼期待着,盼望着。
夢想成真時,也就如此,淡淡的。

而你不再出現在我的夢裡。

2.
喝一點迎曦留下的養命酒。
這樣,就可以安穩入睡,就可以沉沉地睡,輕飄飄地睡。

3.
晚餐後在宿舍長廊騎腳車。
是最近大家都愛上的fixed gear.
不知道是我真的不會,還是不敢會。
站在阿權的房門口,看昌宇和阿權來來回回玩花式。

亮橙色的輪,淡藍色的車身,不太絢麗地搭配着。


4.
昨夜沒有噩夢。

醒來,中午三點。
夜不成眠。
是習慣,是逃避,是警鐘,還是什麼?

我想好好睡一覺。
好好地,
睡一覺。

6 Apr 2013

關於什麼,這樣



快樂有時,悲傷有時,孤獨有時,寂靜有時。

如果萬般皆是相,你要我們看見的,到底是什麼?

4 Apr 2013

夢囈



【枕頭上無止盡的流浪】

依舊是噩夢。

每一天的噩夢,把我的靈魂從現實和虛幻中扯開兩半。醒來,一點一點回想夢境,回想情節,隨之一點一點流逝。什麼也記不起來,只留下一點殘餘的片段。被家人遺棄。洗澡的時候發現頭頂有個人在偷窺。和愛人在異地走失,發現對方的背叛。每一個記不起情節的噩夢,帶著淚,來回滾動。

醒來,哭濕的熊和枕頭,紅腫的雙眼,遺留的空洞和壓迫感——噩夢來自哪裡?

醒來,同你說每一個不清不楚的夢魘。為什麼又是噩夢。我好累,好倦,好無助。

我在。

你堅定地告訴我。

右邊是拖著噩夢的眼淚,左邊是溫柔的你。

3 Apr 2013

停滯之間

自從那天開題報告答辯之後,我處於一種“停滯”的狀態。

現在,一個星期只有一門課。本來是計劃最後一學期,要好好專注在畢業論文上,然後好好去玩。現在,無法好好專注,也無法好好去玩。每天醒來,不願意面對必需仔細讀,仔細分析的一堆文獻,參考書;不願意面對要耐心看完這些文獻,耐心讀好一本本的書,然後做自己的研究。

我覺得很難熬。

無論如何,畢業論文還是要做出來的。前提是,我在煩惱什麼?為什麼我無法好好專注在這件事情上?你知道兩頭不到岸,是苦惱的。一天天,一分分,一秒秒,醒來又睡去。每日都在噩夢中甦醒,哪裡來這麼多麼噁心巴拉的夢魘!好可怕的夢。醒來,都不記得的夢境,留下的都是餘驚。

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在停滯中,感受沉浮,感受不安,好好地感受。畢業論文還是要做出來的,無論如何,都會做出來的。這些,是連鎖反應嗎?不轉身就走,我看一看。

五月二號或二月五號

  1. 我的豬隊友說喜歡看我的部落格。(其實我不知道這裏還有人)沒有更新部落格的時候,其實都在寫札記,手寫,一筆一筆寫,手寫心。今天有個A發了一封簡訊,大略是說,自己又跌入了憂鬱谷底,這陣子會躲起來,下刪許多把自己說得很糟糕的話,五十字。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就誠實地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