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Sept 2012

燕子

“感知這個世界之前,先向你們自己的內在探索”。——《燕子》朱少麟

對世界和自己,充滿不確定性。迷惑、困頓,這是目前的狀態。太多太多的觀念,相互起衝突,我所感知到的,竟是這般地虛無縹緲。有時實在,有時空無,有時不上不下,不偏不倚。親愛的誰,請指引我一條路吧!我在哪裡?

草草出世了。圓圓滿滿的草草,你好。你帶著愛,來到這個世界;你充滿愛,感受生命的光。大哥說,在產房裡,嫂嫂第一眼望著你,是笑的。在你身邊的那天,你好小一個哦,我的視線一直離不開你,那是安穩的感覺,是平靜而祥和的。你微微睜開一絲眼,就像開了朵花,香香的你,粉粉的你,真美麗。草草,哥哥替你取名:子豫。那是充滿歡樂的你,謝謝你草草。草草,謝謝你,在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便安穩了我。

25 Sept 2012

专属妈妈

明天要飞杭州了。晚上, 妈妈给我缝被套。趴在床上, 看妈妈一针一线地来来回回。妈妈专注的神情, 也是不苟言笑的。平日一心多用的妈妈, 容易丢三落四,  心里总有做不完的事,  见不完的人。

妈妈也是爸爸的,  是哥哥的,  是别人的。我的呢?我的呢? 至今, 仍然会想独霸妈妈。但是, 我也喜欢妈妈午睡。午睡的时候, 妈妈是她自己的。


21 Sept 2012


陽光灑落在腳趾間。
海風呼呼地臨近,
浪花迭起,
綿延不絕地滾動着,
時高時低,
忽急忽緩,
在耳際。

聽,是誰在唱歌?

分享

过去的经验是,妈妈给孩子们吃的东西, 要是我们拒绝, 妈妈会不喜悦, 并且带着怨气的口吻指责我们的不领情,直到我们妥协。印象中,种种近乎威迫的分享, 令我对该食物心生厌恶。

忽然想起, 每当自己雀跃万分地想要与身边的同伴们分享手中的食物而遭到对方婉拒,心里油然而生的失落与失望。试过因为不断被拒绝,继而害怕再与对方分享自己很喜欢的食物/东西。

和妈妈从夜市回来,在三伯母家坐了会儿。妈妈拿出刚买的桃子,想要给伯母,却因伯母不爱吃酸的水果的,而立即遭到对方婉拒。回家路上, 耳边想起伯母干脆利落地道出自己的喜好和立场,当头棒喝--咿,原来好好表达自己的立场,是ok的喔!

正如我从来不懂得如何拒绝,如何说不, 分享, 拒绝与被拒绝, 都是被允许的。亲爱的,我有能力做好这份功课的。

20 Sept 2012

三點半

有很多聲音,在心裡,不被允許出來。偶爾會為自己開脫,從而一一地否定了心裡不斷呼喊的它們。我接受不了外面的聲音。細細碎碎的,都是傷害。(我)不說,總不會錯。是這樣的嗎?親愛的。

當媽媽在身後指責我時,我的呼吸越顯急促,心,跳得很急。偶爾,那些話語不是衝著我來的。我只是媽媽生活中的一個出口。偶爾媽媽會在事後跟我道歉,並不是很鄭重的。那是因為,我感覺得到她並沒有真正了解到這一字一句給我帶來的傷痛。關於我自己呢?我看見自己,是自相矛盾的。一方面看見自己是媽媽的出口,一方面的委屈泉湧而至,傷口蓋了又蓋,我明白我諒解,但是,我依然覺得難過覺得痛。你知道嗎?那種深深感覺自己做錯事,說錯話的糾結。後來我不愛跟媽媽說話了。我在,我聽,我應聲,只是不再說話了。

你知道嗎?生病的時候遇見的媽媽,令我覺得最舒服。細心,有耐性,全副心思地陪伴,耐心地聽我說話,我不會因為失言而遭到責備。那時候的媽媽,只是我一個人的媽媽。安安心心地,是我的媽媽。

我在找方法。我在徬徨。我是愛媽媽的,只是,我在徬徨。

18 Sept 2012

Let it be

亲爱的,

总是纠结于那些自己学不会的事,这样好吗?那些学会了的呢?有吗?你认为,有什么是自己已经学会的呢?你不必学会什么.

你是你自己的主人.


15 Sept 2012

perhaps

我們愛的,比懂得的更多。

蛋糕

上次,抽到的其中一張Oh Card.
百思不得其解。

想起每每沮喪之際,
都熱切渴望眼前出現蛋糕。
一口一口,都是填補,安撫,快樂。

那張卡,
有人看見的是神主牌(?)
我還在想,
為什麼是蛋糕?
為什麼是蛋糕和快樂?

亂碼

說話步調特別慢。一開始並不自覺,是時間積累久了,身邊的朋友相告,才恍然大悟。A說,我把要表達的話都在腦子裡轉了一遍,才清楚明了地傳達到接收者那裡。話語中有技巧。什麼樣的表達方式,才能直接或婉轉地傳達,以免去誤解。Y很生氣地說,小心翼翼地吐出的每個字,那不是我最直接的表達。F說,我把自己設在中立的線上,說話不帶立場,沒有個人情緒,沒有意見,隨時可以見機行事,往邊上靠。蟲說,我一針見血。雨說,我拖泥帶水,滾毛線。

在蒙古的日子,無需言語亦能溝通。大山大水,天地再美,你都只能在心裡讚歎,而無以言喻。人與人之間的世界,竟如此渺小。而今種種,都活在言辭的玻璃罩下,但求盡善盡美。 你看,各種混雜的聲音,令人目不暇給的文句,资讯爆炸(泛滥?)的时代,如同亂碼。

撇除對事物的認知,人類究竟以什麼作為判斷與信賴的根基?

11 Sept 2012

豪雨

三點左右下了場豪雨。蹲坐在門的側邊,和Koppy並排。傲立與風雨中的Koppy,轉個臉就撒嬌起來,嗚嗚地低鳴。

我是喜歡雨天的。在杭州的一年,從未有過馬來西亞的滂沱大雨,柔細雨絲搭配成的浪漫場景,不及這裡的豪邁。響雷,風雨交加。大門前的馬路旁,有棵瘦瘦長長的木瓜樹,頭髮都吹得亂亂的,舞動着腰身,嫵媚極了。咆哮的風聲,撲面的風帶着雨,刷了心一把。嘩啦嘩啦地“落狗屎”,把悶熱帶走,留下清爽。半小時不及,滴滴答答悉數散落的雨水,間夾馬路上車輛行駛濺起的水花,還來一片寧靜。

不配

星期日回中學參加義賣會。那年初二的小朋友們,男的一站過來,便高了一大截;女的俏麗可人,都快認不出了。

經過他們負責的檔口,有點小緊張地詢問食物價格啊之類的。小朋友說,吼,老師你都不認得人了。我心裡冒出的是:你不就是那個力大無窮的技安同學嗎,都記著呢。匆匆取了食物,掉頭便走,沒有再和其他學生多聊。

裡面有羞愧。愧為人師呢,覺得自己沒為這些小孩做了什麼。覺得自己在那段日子裡,沒有好好照顧這些孩子。覺得自己做得不夠,懂的不夠,不知道如何為人師。以致連成為他們的朋友的勇氣,都沒有。那年離開學校後,有個女孩常常給我發簡訊,說她不喜歡後來代替我的老師,說她好想念我,幾日一封。後來去唸書了,和小女孩斷了聯繫。親愛的,你為什麼覺得自己不配?

是我自己轉身離開了。

(如果曾經令我念念不忘的老師,對我如此冷淡,大概是傷心死了吧。)

10 Sept 2012

一個人的事

是快樂地寂寞着。書寫,照相,一點什麼。

每天每天相逢的人,你們可好?中學時常寫信。一頁頁地寫,上生物課寫,午夜寫,不停地寫。寫了以後,塞到同學的抽屜;相約放學後在籃球場上交信;托朋友投放郵筒,回家首先翻看郵箱。什麼都說,什麼都寫,哪來的那麼多話,像是把整個生命,整幅心思,都傾注於筆端。後來寫博,不寫信了。欲言又止,一點一點地抽絲。

書寫,是寂寞的。我還在寫。

五月二號或二月五號

  1. 我的豬隊友說喜歡看我的部落格。(其實我不知道這裏還有人)沒有更新部落格的時候,其實都在寫札記,手寫,一筆一筆寫,手寫心。今天有個A發了一封簡訊,大略是說,自己又跌入了憂鬱谷底,這陣子會躲起來,下刪許多把自己說得很糟糕的話,五十字。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就誠實地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