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实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情,
既渴望能回去探探老师探探学弟妹,
却又不怎么晓得去应付那些奇奇怪怪的嘴脸。
一个人回去的时候,特别不是滋味儿。
那一次,终于忍不住了。
我们一伙儿人三更半夜偷偷地溜进校园,
窝在篮球场上、追呀、跑呀,
累了,围了个圈就坐在球场上。
那一晚,我们就这样自顾自儿地缅怀着
昔日穿着白衣黑裙、白衣白裤的日子。
新年前去了母校一趟。
结果呢,结果几个大汉和我一起楞在走廊上整半小时,
一步也不敢往学校里边走去。
同学把文件签妥,迫不及待离开了。
实在不明白我们这些人到底在战战兢兢些什么。
前晚是学校一年一度的盛事,
跟爸妈又回去了。
孙老师还是那一套蓝色上衣配米色的裤子和一双深褐色的鞋子。
从前在学校的日子也未曾看过这么亲切的训导主任。
我想,如今大概只有她是热烈欢迎校友们回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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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欣赏着学弟妹的画作,
一边跑来了一堆小朋友抱我拍拍我,
那些美丽的作品是画得一年比一年好呀,
我的手机忙得不可开交。
欢欣合唱团唱着“大团圆”的时候,
望着音乐老师指挥的背影,
望着台上的学弟妹,
我竟然热泪盈眶,
缓缓地跟着他们一同唱起来。
那一晚,才发现其实一切都没变。
就算是变,也理应是好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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