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Oct 2010

雨後我真的嗅到一陣泥香



陣雨,我的鱉因為我的大意,變成可憐的落湯鱉。
不過,因為是冷天氣,它很幸福的,被允許陪我做作業。

26 Oct 2010

久違的那把聲音

曲選小休找了燕翎老師,星期五寶萍傳話過來說,禮拜在雪華堂有一個新書推介的活動,老師讓我去當司儀。事情是有點緊急的,剛巧星期五那天上完當代文學的課我就沒有逗留在學院,老師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確定我是否可以抽空過去,只是給了我的聯絡號碼給負責人,顯然,她沒有聯絡上我。待今天我親自撥了電話給負責人,她告知說已經另找人選了。

覺得可惜的反而是老師,帶著少少失望地說,唉,機緣啊!因為這樣而錯失了一個機會,自己其實還是覺得有點可惜。畢竟,這把聲音陪伴了我經歷不少日子,終究還是懷念著過去站在舞台上,憑著聲音讓大家一點一滴地認識我的那段時光。中學以後便再也沒有主動接主持/司儀的工作,也是一個機緣下,在馬華文學國際學術研討會,和後來文學週上擔任司儀讓老師眼前一亮,所以才獲得這個機會的。

往後,也許會試著積極一些,去做自己一直喜歡的這件事。
=)

肆意地奔跑在這塊大地上

還是很愛這裡。尤其,每當我必須對文字(或自己)負起某個程度上的責任之際。這是沒有人給你的責任/壓迫感,真的,那人永遠就只有你自己。雖然從前有段日子也差點要把這裡給關了。最終她仍然像一朵驕陽,每日迎接著我和你,這裡面是有著太多說不出的原由。

喜歡blogger的簡潔。長形框框一跳出,手指便像個快樂的小孩,肆意地奔著跳著。功課作業種種壓力太多的時候,發帖的次數便越見頻密。面對活生生的人,不是無法如這般坦然,只是,有太多的心情言語,這還不包括那些說不出來的東西,需要有個沉澱,而非出口。

那年,文友說的一句話狠狠敲著我:你一日走不出為自己設下的框框,就得背著重重的枷鎖不斷地走在原點上。

看見可以如此坦蕩蕩的面對生活面對自己的人,我又開始躲在角落畫圈圈,懊惱著,我恨,為什麼我不能肆意地,跑、狂跑、上天下地無邊無際地管你個他媽的番茄胡蘿蔔就只是——拔腿就跑?可以因為不削而不出席活動不和不喜歡的人打交道,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至少與我而言的確如此。就好像,可以不經過大腦在這裡滔滔不絕,對我而言,是莫大的快樂。在很深很深的那個地方,我怕。我怕傷害別人如同怕別人傷害我。至小坐上車便大睡特睡,那是因為我會暈車,哪怕只是半小時的車程。直到那天朋友對我說,暈車然後嘔吐,是一種心理作用,是自己寵壞了自己。

是不是就有如,我太有自知之明。自知承受不住的是哪些傷痛,底線在哪裡,所以從不讓自己去碰。就如同我從不和男友吵架,因為我知道自己實在沒法承受得住那樣的煎熬,不可以讓自己像年幼時,因為爸爸媽媽哥哥無心的一句話也覺得受傷而躲在房裡哭,很傷心很傷心地在哭。漸漸懂事以後,對身邊所在乎的每一個人,我更希望可以用坦誠和寬容到達所愛的人哪裡,而不是這些可以避免的傷害。起爭執時,我願意嘗試改變自己的膽怯,探情事情的原委和情緒所在的原因,把焦點放在處理問題而並非情緒的宣洩上。如果是自己的不對,我願意主動勇敢地和另一方說對不起,也不願意承受這些吵吵鬧鬧扯個亂七八糟造成一堆莫名的傷害。我自知,我受不了的。

一切,是否都是心裡作用?我以為別人會因為我如何而難過,我以為我寫過什麼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會而讓哪些人對我評頭論足。是啊,都是想多了。不管要說的話還是要做的事,生活裡的某一塊,可以暢所欲言敢做敢為的那個我,還是顯而易見的,這一塊的我,仍然常常令我為自己感到驕傲。

最近一直冒起的真的是這個——唯有自己,決定著可以把自己帶得多遠。

25 Oct 2010

自在

(一)
生活是一面鏡子,看見你,亦看見了自己。縱然有太多的不相似點,但卻很愛這種無意打擾/改變對方的生活,相互允許——坦然並舒適地,在彼此身上找到切入點,乖乖的找個位置,然後,坐下=)


(二)
並非時時都需要交心。少了年少時候強烈追捧的,不可以不一同分享與分擔,過份的在乎,過份的佔有欲,還有過份的,硬把彼此塞進各自的生活。可以放心地走,安然自在地走,轉身也不會發現找不了可以穩定自己的,身影。少了隨傳隨到的附帶條件,取而代之的卻是更自在地——存在在彼此的存在。


(三)
I'll come back, when u call me, no need to say goodbye.



24 Oct 2010

往前走

感情受挫、面對至親的離世、生活中各大大小小的迷思,關於自身的,也關於對待別人的;關於身邊的人遇見這一些,作為圈子外的我們,到底可以為他們做些什麼?是不是可以有那麼一點什麼,來稍微減輕我們眼中看見的,他們所承受的痛苦,還有強顏歡笑?我從來都沒有找到答案。

陪伴、安慰、支持,當一切終於到了無可前進的地步,或許,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說,我們,都只在等一個“叮”吧。沒有誰的傷痛可以被什麼帶走,縱使是時間,也並非全然可取代。那一份,來自心底最自己最真實的感受,它需要被接納,也沒有誰可以知道時限究竟是多少。尤其,關於生命。

很殘忍地,但卻必需告訴自己說,這條路上,每一個人都在走著,有些人走得比較快,有些人走得比較慢,有些人走不下去,永遠也抵達不了。想想,好像真的只有自己,決定著是否可以把自己帶得更遠。所以,要祝福,祝福每一個我們都可以踏實地,繼續往前走。

小肯定

<來自恒河的一葉心>

旭日慵懶地,企圖爬上蔚藍的天,略帶溫熱的陽光靜靜地躺在龜裂的大地上,風兒微微飄來一抹雨後泥土的芳香。陣陣的微風吹拂著片片的菩提葉,略帶速度的風兒穿梭在葉片與葉片之間。片片的菩提葉相互摩擦發出陣陣的沙沙聲響,宛若來自大自然結合成一部交響樂的前奏曲。這棵據說移植自印度的古老菩提樹,魁梧地聳立在大殿前院,在歲月的疊加下長出了紮穩厚實的樹幹。那年,佛陀就在菩提樹下悟了正道。菩提樹,亦是覺悟與智慧的象徵,其葉如心,握在手里便如同握著一片片的赤子之心。約莫夕陽斜下,遠處悠悠傳來洪亮的鐘聲縈繞四周,繞著院子正中央的菩提樹行禪的禪修者們,臉上露出的是平靜端詳的面容。

微微地合上雙眼,我倚在身後的岩石上。脊背後的岩石滲透入體內的,是沁心的透涼。遠離了塵囂,隔開了高分貝的車笛聲、沸騰的吵雜聲… …此刻的恬靜,安頓了我一顆浮躁的心。

莊子的《齊物論》裡說風為大地吐出的氣,不發作則已,一旦發作整片大地上數不清的竅孔便都怒號起來。各式各樣的聲音隨著風的吹過而發出,有號啕大哭的,有像湍急的流水聲的,長風短風,大風小風,迅猛的暴風突然停歇,萬般竅穴也就寂然無聲。各種不同的竹管吹奏所發出的樂聲是為人籟,而使天籟發出聲音和停息的,卻是自身。

體內的呼吸隨著風的節奏變得平穩而緩慢。耳邊響起了林子裡的蛐蛐兒此起彼落清脆明亮的叫聲在為這美麗的早晨讚頌。掠過耳垂邊際的微風輕輕絮語,隨而觸動了每一寸肌膚上的“感覺美好細胞”。當心真真正正地靜了下來,四周的恬靜越顯清晰… …越來越… …清晰… …

我獨自坐在山崖上,細細地聆聽著來自大自然最純樸的聲音。從未試過如此地感受著溫暖的陽光正在我的肌膚上跳躍著,聞風起舞。聽,後山的獼猴們正嬉戲著!從這一棵樹的枝椏躍向另一棵樹的枝椏上,閃著亮光的雙眼骨碌骨碌的轉著,翻個鬥兒又跳到對面的山頭去。

“嗒… …!嗒嗒… …!”雨水從樹上滑落,身形較為瘦小的獼猴頓了頓。

“嗒… …嗒嗒… …滴滴嗒!”又是一灘水落下。他們正玩得起勁兒!忽地被腳下踏著的樹枝因不停地蹦上蹦下而落得一地的水,打擾了他們的興致。不過是頓了不足三秒,鞦韆又被盪得比天高。林子裡忽地冒出一隻小松鼠,蓬鬆的尾巴在跳躍時拉開成傘狀。掠過重巒疊翠的百靈鳥清了清嗓子在高唱著快樂,遠處再次傳來蛐蛐兒的沙啞低鳴,大概是個頭較大的知了也來湊熱鬧了。從山崖上往下眺望,映入眼簾的是另一番景觀,視野可廣多了。浮雲和著蔚藍的天,蒼穹調出的是一片祥和。此刻,大殿里傳來聲聲清脆的木魚聲響,隨即還有禪修者的呼吸... ...息息相連。

來到這兒快有一個星期了。與同學結伴來到這離開怡保市區不過十五分鐘車程的般若岩,替禪修課程的修行者們料理一日三餐,讓他們能夠專心致志、心無旁貸地禪修。年終考結束那天的小休,文友老師捉了我們幾人說年終假期到這兒來切菜,一行五人也沒有多加追問,得到家人的首肯便拾了輕便的行裝,來了。殊不知這正是修行日子的序幕。

在般若岩,大夥兒日日清晨五時便起床梳洗,簡單的早課以後便著手準備約一百五人份的早飯。前面的兩三天,我們幾個小瓜幾乎是帶著惺忪睡眼把雙手浸在冰冷如霜的水里洗菜,朦朦朧朧中依稀望見夜空里高掛著一抹彎月,閃著的星星陪著我將一大盆的馬鈴薯削皮再過一過水,就只差沒有把拇指上的皮也給削去。內心實在覺得煩躁不已,每天重複做著同樣的事,到底不像是缺乏耐性的我所為。稍微年長的婆婆及阿姨們見了我們這群正處花樣年華的小伙子,總是禁不住搖頭,有意無意地嘲笑一番說,哎呀年輕人還不如她們這堆老骨頭啊!轉個身,負責看火熬湯的阿姨便盛了幾碗紅棗茶給我們。這可當然,我們還算是這些天逗著她們玩的樂子呢!

八點用過早膳以後,年輕有活力的“小朋友”捉了掃帚和畚斗便在院子的菩提樹下清理落葉。當陽光從天靈蓋處像花灑一樣傾瀉而下之際,那撒落一地的,便是片片的赤子之心,像掃不完似的,每天早晨總會帶著親和的笑容迎接我們。憶起若干年前的一部說禪的卡通片,名字沒記錯的話應該叫著“掃塵除垢”。隨風搖曳最終散落一地的片片菩提葉,像大地中飄浮不定的灰塵般,不斷地掃了,它便又從樹上飄落,日日掃,日日落。重複做著清掃落葉的動作,不知不覺心變得專注起來,那是一個極其奇妙的體驗與過程,感官忽地變得敏銳起來。

小伙子如我們皆活力充沛,和約莫五六位婆婆阿姨窩在小廚房裡,小憩以後便著手準備午飯。百多人份的蔬果待我們洗淨下鍋與上桌,有的是為隔日而準備的功夫。他提水她盛飯盛湯,我將歸類好的碗筷杯碟重新從收納櫥取出,再一次擺放到飯堂上的餐桌上。從小媽媽便說我心粗總是丟三忘四,我是在這兒才真正見識到了自己的“真功夫”。在這禪修課程期間,每一桌的人數都是固定了的,那還不容易。考驗我的正是每一桌人數不一,有的七八人成一桌,有的九十人一桌,每桌的固定位子上誰是身患癌症的病人必需特別料理其膳食,哪幾桌哪個固定位子上的修行者是過午不食的。看似微不足道卻實在需勞加費心的每一個小細節,都是我這一個冒失鬼必需用“心”的地方。一頓飯,用的是農夫在烈日當頭下辛勤汗水種出的稻,更是多少人用心良苦所烹調出的食物。腦裡清晰浮現的,是媽媽細微的身影。

慈悲的師父與婆婆阿姨們對我們特好,繼程師父說我們壓根兒就是來度假的,比後山的小獼猴還調皮好玩。這當然!饞嘴的小獼猴來飯堂想要偷食,師父可是要我們拿老早準備的招數——月旅行(一種響亮的砲彈)來嚇唬他們的呢!小獼猴實在萬萬料不到我們還有這一招。師父看似莊嚴,然而卻還是有幽默逗趣的一面,我們當中有位啊嫲的小孫兒只有七來歲,師父可是“老大!老大!”般地喚著呢!閒著的時候師父便會同我們一同坐在屋簷下的藤椅上翻閱報章。不曉得是不是師父散發著的是慈悲為懷的力量,每每坐在師父身旁,我都覺得心莫名地踏實與安穩,師父的一言一語,像句句哲理般植入後腦勺,不斷地在心底縈繞著。師父寫得一手好字,其墨寶禪味昂然,甚具禪修靜心之感。

在禪堂裡,瞑目靜坐時,所專注的是來自鼻端的吐納,所學的就是放鬆身心與感受自己的呼吸。起初我常感覺呼吸不順暢,心裡不斷閃現出零碎不一的片段,複雜的心,要用簡單的方法,一念閃過,便又把注意力拉回鼻端地呼吸上。生命就在一呼一吸之間,從未間斷。盤著的雙腿久了便會發麻,雙腿的疼痛便再次分散了好不容易聚集的注意力。師父微微說了這麼一句話:至少還有會麻會痛的感覺。頓時豁然開朗,是該好好感恩,感恩自己仍然可以感受這般微微的痛楚。

大部分的飯與飯之間還是有一大段空隙的時間是清閒的,我便跑上山崖上的露台親近柔和的日光和大自然握握手做朋友。

怡保不愧是個好山好水的地方。雖然馬拉西亞四季如夏,依山而建的般若岩就算在烈日炎炎之下,洞穴裡因為通過流動的水和對流的空氣來調節,仍然可感受到絲絲的清爽與涼快。

從山頂俯視,猛然發現了眼前一棵不知名的大樹,立於大殿的右側。這些日子裡,平日閒著的時候常窩在它的樹蔭下納涼抑或是乾活兒,竟然從來沒有意識到它的存在。我十分訝異地帶著距離的好奇眼光細細地觀察它,屹立不動地身軀筆直而堅挺,枝繁葉茂,看似不起眼,卻默默地在為這一片土地獻出小小的力量。它不如令人矚目的菩提樹易獲得眾人的親近,也無湖畔邊的竹林般引來來聲聲讚歎,不過如此安分守己地的在這個寧靜的地方,誤以為是煢煢孑立,孰不知它同樣和著自然的節奏,同大自然融為一體,扮演著屬於它自己的角色。鳥兒倦了同樣會落在它的樹梢上歇息,僧侶每日清晨依舊不忘替它澆水。霎時間,心裡油然升起的是莫名地感動;漠視了的,其實不過是我一顆渾濁不清的心。

日復日,年復年,生活沿著歲月慢慢拖行,我似乎缺少了發現感動的心。成日渾渾噩噩、惴惴不安地在埋首於一成不變的刻板生活中。過往的我不斷地在思考著,究竟是為何不能如孩童般天真無知地過著快樂的生活呢?往往那純真無邪的笑容,透徹剔透的眼眸,便牢牢地攝住了我的心。來到人煙稀少的這個地方,大自然賦予了我神奇的力量。我看見了平凡中的不平凡,這便是有知的快樂啊!實實在在地切身體驗過,並從中覓得真、善與美,快樂,本該如此;生活,亦更該如此。

——第11屆全國嘉應散文佳作獎



昨天下午接到電話通知,之前投稿參加嘉應散文獎創作賽,竟然得獎了。是一百個意料之外。縱然當初的目的不在於這裡,也算不上一個成就,但,這無疑是我在起步上的推動力——人生第一個文學創作獎,是一個微小但卻有份量的小肯定。衷心感謝羅羅的,奪命連環無敵催稿一招。更要感謝的是,老師他看見我,那個膽粗粗的我=)

媽媽不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然而,晚上從電話那頭聽見媽媽的小讚美,像過往一樣,我原來殷切盼望的,最令我心滿意足的,真的只有來自家人的喜悅=)




22 Oct 2010

歡呼歡呼!!



哦耶!耶!耶!
課堂呈現大完特完啦啦啦啦啦
^_______________^

近了

重看資料和蘇童《罌粟之家》的文本,我的報告上一粒字也還沒敲下。安琪兒說她已經做著第三小節了。很好,接近四點了。沖泡了一杯即溶蘑菇湯,還有杞子茶。

回到書桌,繼續。從別人的論文裡,忽然看見了自己對《罌粟之家》的似懂非懂。對這一個時代背景有太多的不理解,雖然無法作為報告無從下手的一個藉口。下手的瞬間,總是最考驗人的地方。但是,走進了楓楊樹裡,好像又看到了許多現時代的縮影。我想我是逐步在靠近了。

然後,我繼續努力。

睡醒就什麼都好

早上呈現完了“元明清文選”的課堂報告,竟然可以在伍老師手中,拿19/20的分數,晴!天!霹!靂!馬上和親愛的淑瓊抱在一起,還是第一次啊真的是,激動到。

原以為應該可以繼續在圖書館準備隔日的“當代文學”課堂呈現。《罌粟之家》看了沒有幾頁,身體就發出了各式各樣的訊號。總要在良好的狀態下,才能作最好的準備,所以,三點鐘,回小家大(真的是很大那個)睡了一場。

醒來已是午夜12時。大概是睡前吃過了感冒藥,睡醒後就好多了。不過,我更相信睡覺,總會帶來最好的療效。這時候,安琪兒在四個ktm站以外跟我說:我們一起加油吧。對呀明天她也會呈現。我們更期待的,大概是呈現結束後,五朵花劇組同兩片草一同去安琪兒那裡吃夠玩夠。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如今到底剩下的是什麼。歲月(和排山倒海的報告作業小考)不會讓我們變得更蒼老,不過讓我們更加奉行享樂主義——『五朵花和兩片草之週末大狂歡』。

然後,我繼續趕剩下不到6小時就要呈現的當代文學報告>________________<




21 Oct 2010

不睡覺等於要了我的命

鼻子長了好紅一顆豆。小眼睛,深眼圈,小咳嗽,額頭燙,小感冒。很好,身體總能好好地反映著我們的身理狀態。是該要睡了,這個時候。在等親愛的淑瓊完成她那部分的元明清文選書面報告,和我的結合,再轉為ppt。比起她多日的憔悴面容,我的是小兒科。明天還要完成當代文學課堂報告。後面數不盡的,也不想數了。中文系都不是人念的,難怪。

當大家一學期只有個三四科,悠哉游哉地逛街看連續劇,我們至少有個八九十科。整個班就是一片死氣沉沉,哀怨的目光,看了毛骨悚然。我更不喜歡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整日垂頭喪氣雙目無神。可是,可是,在這樣的作業考試高峰期,實在,沒有辦法,樂起來。一首歌,也沒辦法啊。

天靈蓋灑下的,完全就是一片死寂——
我滿懷期待每一天的晨光籠罩著我全身上下,殺菌。

20 Oct 2010

那朵玫瑰

要應付明早的元明清文學史小考。對著電腦熒幕溫書,安靜地,和大家坐在小家的客廳,心裡竟也覺得安穩。久違了。

喜歡小家的落地窗戶,從窗花望向整座的城市。夜裡閃爍著條形交錯的橙黃色的燈火,這邊際的角落巷弄裡,會不會有著夜歸者在同一片夜空底下,分享著同一份寂靜與孤單?趕路的人,趕走了一整日積累下的倦態,剩下的是不是一副虛脫的身軀呢?第一次離開家搬進學院的宿舍時,有一晚,也像今夜一樣,瞳孔裡閃爍著一盞盞不滅的燈火。登上茅草山的那一個清晨,半途中看見的,是同樣的一片燈海。

日間的繁華與喧囂,被夜幕換上和諧與寧靜。音樂播放器靜靜地在奏著的,依然是聽了一整天的那朵玫瑰。《牡丹亭》的筆記才看了三分一,還有三分筆記。午睡後的夜晚,我終於有了較平靜的心情,來消化消化這些明天小考將會出現在活頁紙上的方塊字。難得的,不慌不忙。

這城市微橙的夜色,剛好配搭今夜的小心情。

今夜終於開懷地笑了好久好久

看著旁邊搖曳的太陽花,也覺得快樂。

今天合唱練習唱了太多的聖誕歌,感覺聖誕就快到了。沒有什麼比唱歌來得神奇,你看大家都喜歡夜唱,喜歡三五成群去唱K,喜歡開著酷我千千靜聽唱到爽。唱歌的時候,是快樂的。

打動人心的歌聲不少,但我卻喜歡聆聽每一把來自最內裡的聲音——用心地學著所不熟悉的歌曲,唱著笑著。大夥兒和著聲,一句一句地哼唱著,總是讓歌詞旋律悄悄打動著我小小的心。唱著唱著便同大家鬧起來——扮起麋鹿,跳起舞,亂跳亂唱也開心。每次唱著“平安夜”和What child is this,那便會是一片寧靜的氛圍。想起小時候媽媽總會在睡前給我哼唱歌曲,在橘黃色的燈光下慢慢入睡,這完全是被呵護著長大的小孩。

19 Oct 2010

給自己的信箋

如果你覺得累了,那就去睡一會兒吧。如果不喜歡說話,還是可以擺出一副黑臉的,這樣也是一種不想傷害無辜,而對身邊的人的一種提示——生人勿近。太陽再大,也曬不焦人的,把身上心裡的病菌殺一殺,活留幾隻,日後好相見。

去吧,去吼吧!對著天上的白雲,大聲地嘶吼——
穿透過另一端,便會銷聲匿跡。

去吧,去叫吧!捂著耳朵開著花灑淋一身冷水澡,大聲地叫——
把手中的肥皂泡沫,大力大力地搓,讓彩色的泡泡罩著你。
擁抱那光禿禿的你。我,會最深切地,緊抱著你的。

說不吧。你被允許拒絕的,拒絕讓你不喜歡的人和事。
你也可以拒絕你自己,如果你也不喜歡自己。
鏡子裡找不到微笑,那麼,就讓淚水來替代吧。
傻孩子,這沒什麼的。

你可以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你也可以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
但是,但是,你記住要呼吸。
大力地呼出廢氣,吸入氧氣。

沒有人會看見你。沒有誰會怒罵你。也沒有誰在乎你。
你是小小小小的塵埃,你在大地的懷抱裡,只有水珠看得見你,
只有風兒聽見你,只有樹上的大尾鼠會鬧著你玩。
你什麼都不是,你是一顆小小的,小小。

去吧,曬太陽去。去進行光合作用吧。
——愛你的,我。

想念昨日傍晚的——凍檸檬茶

上完語言學概論,步出走廊,遠遠便看見頭上頂著灰灰的天,響着雷。加快腳步回小家,煮A1雞湯麵,第一次覺得滿口的味精很令人反感。我想吃西瓜,想吃冰淇淋,想喝水煮的菊花茶。

昨晚七點半就躲起來睡覺。早上六點睜開眼,卻怎麼也不想起床。這一次賴著床,心底卻害怕著,無間斷地睡著醒著翻著手機找時間。後面還有一堆報告和作業小考。下課後趕著回家,聽著燕姿。不是不想動身,只是,只是想要一支冰淇淋,冰凍冰凍。

樂極生悲

當我還很小很小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四兄妹比賽騎腳踏車。二哥載著小哥哥,大哥載著我,我們從住在同一個花園的小姨家,一路騎回家。坐在後座的我和小哥哥都很興奮,一味喊著加油打氣,跑快點吧,再跑快點。騎車的大哥和二哥便使勁地往家裡衝。經過烏龜墩的時候,我整個人就往上空飛了起來,然後狠狠地跌在地上,擦傷了頭額,手腳受損。

在我成長的過程中,很長一段時間,總會不自覺地和看似逐漸親密的朋友保持距離。總會因為遇到頻率相近,或是同一國的朋友而雀躍不已,大家都特別珍惜人海中難得的投緣。當彼此漸漸相互靠攏之際,彷彿,不可預知的悲哀就快發生了。那份,再怎麼相惜、熟絡,也總得要留下一點的空間與距離。心底隱約這麼提醒著自己。

有朋友形容我為一片玻璃。易碎,必須小心輕放,更不宜任意搬動。酷我/千千靜聽播放器裡,總是循環播放著同樣的一首歌,一種心情。就像遇到好人好事好吃的,總會嚷着,我要多多。結局,總是樂極生悲。


18 Oct 2010

我真的想大聲大聲地嘆氣嘆氣嘆氣嘆氣

《漢宮秋》演完,大家對我們的道具贊不絕口,演技這種事,我們回憶回憶就好。
回家的路上,老天終於施捨一點兒憐憫,下了陣小雨。地氣臭臭的,讓整夜沒有睡好的心情更糟糕。

同一起回小家的lion king嘮叨了很久。除了他,我不知道還可以對誰紓解這種嘮叨。可以滔滔不絕地講,講完就轉身喝口檸檬茶,這樣。覺得整個人都是臭臭的。心臭臭的,手指頭臭臭的,腳臭臭的,臉臭臭的,臭到只有自己嗅得到的地步。

結果,一年,又要過去了。

17 Oct 2010

向陽

brunch吃了咖啡瑞士卷和奶油蛋糕,和一杯凍牛奶。
心情和肚子一樣,有點小膩。
晚上五朵花劇組會聚在小家,
排練明日演出的元曲——“漢宮秋”。

正午。從小家眺望,外面的天空竟是灰濛蒙一片。

總是盼望自己也是一朵向日葵。
向日葵,永遠向著太陽。
就如快樂一樣,只追隨喜歡快樂的人。

那一次,呆媽媽說,
其實所有的植物都是向著太陽的,
心靈的本質也是向光的。
當你有點灰的時候,
索性自己去向陽,身心靈向陽。

14 Oct 2010

意念

幾乎壓得喘不過氣,想盡辦法調適自己的正負能量壞心情壓迫感,像一波一波的海浪打從頭頂直接翻蓋而下——縱然如此,心裡默默為自己加持,說,總不能被這些吞噬了繼續往前打拼的勇氣。

然後,奇蹟來了。同一週內的漢宮秋戲劇演出、元明清文選、文學史和當代文學課堂報告,臨時押後一週。同週的文字學課堂報告與兩個小考,終於在心情得以舒緩的情況下好好準備。

不管是小時候打針,或是長大以後的小病大病,越是拼命地忍耐著,承受的痛楚越劇烈。患骨痛熱症那一次住院的一個星期,每日早晨等待看護的定時抽血,心裡和身理上都飽受折磨。病得亂七八糟時,哼著“世上只有媽媽好”,卻遠比一堆止吐劑和盤那多都還要有效。

也許不該如此被詮釋,但確實是,只有意念可以帶我們走得更遠。




13 Oct 2010

逼近

从国际事务交流处的升学说明会回来。待会儿五点还有一门古代汉语课。
新院中文系的姐妹校选择,当然,就只有中国,台湾和香港可选。

负责的职员一边在前面解说,我的心一边往下沉。
考虑的当然包括经济因素、人文环境,还有,成绩标准。
我不知道,家人和自己的方向,是不是一致的。
茫然,就像一个毫无抉择能力的小孩。


脑子里唯一清醒的一块是,
我可以做的,是继续往前推进这学期的成绩。
然后,做一次认真的选择。

12 Oct 2010

只是善感

後來我才察覺,來自自身的敏感,其實也源自於內在的自卑。終究不願意承認,並把這一份情感歸類為多愁善感。善感,但也不全然是多愁。快樂的時候,還是多著的。

期末了,難怪

每一次,坐在電腦前要寫作業,沮喪,又來了。那天京璇做歷史課堂報告時,同旁邊的我說,唉,那些報告東抄西抄還不是一樣,浪費時間,也可憐了老師,總要讓自己麻木。我還大言不慚地仰頭說,還是可以自己寫出來的嘛,你可以讓老師眼前一亮啊!那天也許我是喝太多維他精了。

你不知道在大家高喊環保之下,這些白花花的作業紙,每年在循環紙箱裡等著被重新使用,它們的意義在哪裡。學期末整理筆記講義和這些有血有淚的作業紙,一個紙箱又沒了。我好像忘了,其實哪裡只是老師,我們同學,也是會有做報告做得麻木的時候的。14週10科,如果惹來狗屎運還好一點吧,一科2份課堂報告,如果外加大大小小的作業默寫小考創作作業還要拍戲剪片,唉,讀中文系還要拍片演戲,要同學時時有新意,還真是難為大家。日復日,毅力,可能、也許,就是這樣磨練出來的我想。

然後,一個學期又過去了。

記一次小考

語言學概論一點考試,那麼用力地去作答,然後兩點回到小家。哦,是三個小時的考試來的。

上一次默寫700多字的幾段<報任安書>,背得要生要死,結果臨場還是讓人沮喪。旁邊的仁愛好心提點我,因為她的幾個提點字其實我已經可以自己寫個一段有餘,看看周圍的同學,雖然考卷是空白的,大家卻都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隔壁家好心的仁愛的活頁紙,是有意往我這裡移的。並不是良心發現,只是覺得,我那麼努力卻還是背不了,寫了幾張紙才背那一小段,背了後幾段忘了前幾段,真想回家賣菜!這下眼睛只要瞄一下,五分就是我的。這樣,我真的不甘心咯。

像今天,讀了多少就寫多少。拎了包包就大步走,這樣走路原來是有風的喔。還是謝謝安琪兒在我趕進課室的考試前幾分鐘,借了我去年的考題看了一下。身邊有這麼多的好心人,光想也覺得感動 =)


小愛

那一個早上,爸爸來公寓樓下接我和他一同出席教總辦的沈慕羽教師獎頒獎典禮。上車,爸爸就遞給我烤麵包和米祿冰。我楞了一下,湧上心頭的是溫暖。想起了在家的每一天,只要爸爸在,我就不會餓肚子。

B500講堂盡是一片向日葵花海!是主題花嗎?象徵老師是學生們的第二個太陽——我多喜歡這樣的詮釋。小小的典禮上,準備的表演節目和大會流程的安排卻可以看出是費盡心思的。其中一個表演節目是接近80歲的高師跳的華爾茲。投影片播著他們從前的片段和高師們的簡介,那些年裡的堅持和熱愛教育的精神,至如今在台上看著肢體操控不太靈活的他們,卻仍那麼地優雅,在台上劃動著舞步。環繞在大講堂裡的,是溫馨,和感激。

看著坐在身旁的爸爸,我是光榮的。小時候心底總是怨恨爸爸媽媽把時間和精力都給了其他小朋友,聽著他們和家長老師的談話,關心著學生時,眼巴巴地看著在學生群裡爸媽,我總覺得是他們剝奪了爸爸媽媽對我的愛。陪著我成長的,是嚴苛和教誨,卻不是另一頭所見的耐心與溫柔。有多麼長的時間的每一個夜晚,小小的自己總是一個人在家背書寫作業,睜開眼又是忙碌的一天,根本沒法好好同他們說上一句話。也不喜歡別人叫我老師/校長的女兒,好似要擺脫這個光環,掙脫到另一片寬廣些的草地。

那些過去我還沒出世,便已經是爸媽學生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在我童年的記憶裡,從沒缺席。新年假日便會到家裡來拜訪,每一次見面都說我又長大了,給我帶來小禮物和好吃的,後來,更是帶著太太孩子,來團圓!他們說著的是,小時候他們如何逗我玩,爸爸媽媽如何提拔栽培;而我,卻透過他們的細述,從其他人眼裡,看見自己所熟悉的爸爸和媽媽,那麼不熟悉的一面。長大後,才逐漸意識到,我所缺失的,也許正好填補了其他小朋友的哪一個部分吧。

見面時候,爸爸拿了一袋子東西給我,裝著媽媽給我的一盒糖果,還有小時候極力抗拒的黑風油。後來跟著爸爸一同去用午餐,坐在爸爸身邊,我只忙著吃。每來一道菜,爸爸總會先夾菜到我的盤子裡。真的只有爸爸和大哥,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總是一直往我盤子裡夾菜,像一個小孩一樣,我只管吃喝。想起小時候就算和爸爸媽媽外出,前座的他們都只顧著聊工作,聊他們生活,在後座的我,總是把頭擠向他們之間,想要趁機會拼命地同他們說話,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好好跟我說話呢?最後總是被冷落,又彈回後座生悶氣。好像只有在餐桌上的時候,爸爸,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和爸爸道別時,我其實很快樂的,好像爸爸眼裡就只有我。是晚上文學週的活動結束以後回到小家,不懂怎麼地就莫名地想念爸爸和媽媽。許多細微的動作和習慣,都讓我回想起從前家人的溺愛與關懷。來到這裡的一年裡,我才終於願意承認自己是一朵溫室的花,那是因為有那麼多愛我的人,在我沒有意識到地,從無間斷地給我灌溉,當風擋雨。所以,如今我才有那麼多學習照顧自己的機會。

是因為明天又有小考。所以,特別想家嗎?

幽靈似的,在漆黑底下低鳴——

來點清水吧,
澆洗那黯然失色的心田。
醒來,我就去賣菜。

11 Oct 2010

爸爸

今天同爸爸見了一面。我好愛爸爸。

靜靜地坐在爸爸旁邊,
參與他的圈子,分享他的生活,
每一次都覺得,爸爸身上的柔光,
愈來愈柔和,愈來愈像是——
那個,小時候,就很愛很愛的爸爸。

7 Oct 2010

送花女

每一次在巴剎的水果攤買了紅蘋果、奇異果各數個,總會耗上好一段時間逗留在隔壁的花檔。色彩斑斕,用來形容那些嬌美的花兒絕對貼切。牛皮紙裹著的玫瑰,鮮紅得令人垂涎,不耀眼的滿天星,五顏六色拜拜的菊花,媽媽花康乃馨,還有太多不知名的花啦。朵朵賞心悅目的花兒,我整個人心都不曉得開到哪裡去了,怎麼也不捨得移動腳步離開。睨視旁邊的朋友,多想把花兒給帶回家的心情,總會被他們堅決的目光給彈回。不過是一朵花嘛。縱然只是靜靜地在短短的時間內看看花兒,一個早上便樂得無可救藥。

昨晚msn上和嘉莉同學聊起,說死後如果我還記得她,就帶一朵非洲菊去她墳前吧,如果可以,給她唱一首I‘be missing you.她很愛非洲菊,這個我知道,她在面子書上有一張相片,手中淡橙色的非洲菊,令看來自信的她更添神采。早上站在花檔前,我真的,勇敢地買下了兩朵非洲菊——同樣是粉紅色,不過另一朵較淡。花檔的阿姨替我用報紙包了花,我變蹦蹦跳跳,快快樂樂地上學去。終於可以買花了耶,我好快樂好快樂好快樂啊~

上了一堂課以後,我等著時機要把花兒交到嘉莉的手中。偷偷瞄一瞄203課室,咦,廖老師還沒來呢!在青綠色的門那裡,透過小窗口示意嘉莉同學出來課室外,就把花遞了給她。啊,她竟然給了我一個大擁抱!原本還想說報紙就不拆了,怕惹來不必要的目光,她竟然說,我以前工作也常送花給同事朋友啊,我也常買花啊。嗯,好吧好吧,收花的和送花的,在走廊上同樣快樂得不得了。她很拽哦,我說我親手選的花,結果她拋一句:花不都還一樣嗎。呼,是有楞了一下,不過確實,人家的坦率大概我一輩子也學不來。不過還是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快樂。呼呼,還真是第一次送花給人呢,而我自己那一份的快樂,真的真的真的不少於今年生日時,大哥和毛毛蟲送我太陽花時的快樂哪!結果,結果離開時她又給了我一個擁抱,嚕嚕嚕~

喜歡這種簡單、容易得到的小快樂。就像仰頭便有一片翠綠繁茂的枝葉;夜晚風雨之後,早晨上學路上散落一地的花;在家鄉隨時都可見,由嫩苗直到一片青油油,再轉為豐收時蒼黃色的稻田;回小家經過學院海藍色的後樓梯旁,野草堆裡的數朵不知名的小紫花,花蕊吸引了小蝴蝶同蜜蜂;繁華都市裡偶然遇見的星光,家鄉任何一處,只要是晴朗天都看見漆黑的蒼穹閃著的星星,和那一次摸黑登上茅草山,頭上頂著的一片星——大自然數不盡的美麗景物,窮其一輩子也不夠用來細細欣賞的。

我不知道我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貿貿然送花給不是太熟絡的朋友。但是,當她臉上蕩漾著滿足的微笑時,那些膽怯和滿腦子的莫名其妙,早就不知道閃到哪兒去了。


      照片來源:茉茉的非死不可

6 Oct 2010

尋覓

和老師同學細細說著童年的那個自己,我按耐不住在眼眶打滾的淚水。

一直以來我不斷努力地用文字記錄,從日記本至部落格,還有筆記本散落的字句,除了因為知道自己善忘,希望可以把許多零散破碎的思緒和情感拼湊起來,用文字寫下每一個當下的自己以外,原來,我沒有發現的是,我一直在尋找那一個在歲月的重疊與大環境的調教之下,遺失了的自己。

文字帶我穿越那道深邃的長廊,回到懵懂無知的歲月。孩提時期的小個子,卻清晰地看著自己的世界裡的來去變化,那麼多只有小童才擁有的細膩、敏銳直覺與觸覺,卻在成長的歲月裡,一再地被否定、被教化、被這個世界伸出食指告訴說,你這單純無知的小孩,別在童夢裡撒野了,趕快醒來吧!

長大後第一次看《小王子》,我一邊看一邊哭,原來我不是怪小孩,原來這裡有我的同伴。大家是為什麼要剝奪孩子們的童心呢?以致被教導成物質形、功利主義,必須比別人更強,跑得比別人快,免得被淘汰,也免得日後單純無知被萬箭穿心......

還好,爸爸媽媽只是希望我成為一個有用的人。縱然失去了童心,卻仍舊快樂的生活著。我要不斷地記錄生活,看著自己在每一個階段的轉換、變化與成長。過去那些被剝奪的,文字,將慢慢地替我組織起來,拼湊成一塊繽紛燦爛的補丁布。回不去無知的從前,那也沒關係,在有知的限度裡,我可以為自己打造一個樂園,就算行走在鋼鐵叢林之中,就算總是等待著誤點的火車的月台上,我深深地相信,在歲月的角落裡,也會有足以感動我、啟發我的一個人、一件事、一個動作、一段對話,乃至一朵雲。

學習這一塊

又是一個星期二,我連續兩週沒去合唱團。

快期末了,你看我又要開始抱怨,
好似總要待抱怨完以後才可以好好努力奮鬥。

近期中文系自己辦自己玩的文學週,幾乎耗掉了大家的精力。
你看每一個在學院裡走動的中文人,幾乎雙眼無神,面容憔悴。
吃力不討好,原因究竟在哪裡呢,很好,好問題。
事情總會是相對的,那麼,
選擇看待的心情與態度,大概也是可以自己決定的。
就好像過程中,有和樂融融,當然也會有怨聲四起的時候。

第10週了,後面卻還有整整8份報告和2個小考。
這種時候我會狠狠地說,不念了,回家去賣菜。
默寫背了兩天,結果當天還是沒辦法完整地寫出。
補默的時候,還要連續寫了十遍才過關。
當大家都覺得做課堂報告、書面報告都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
我總是很洩氣,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讀書這一塊上,總是那麼吃力。

雖然說還有一個學期,但這個學期,
卻才是決定日後出國深造去向的關鍵。
我只能跟自己說,努力是一定要的,
千萬不可以因為不太傑出的成就而唾棄自己熱愛的興趣。
畢竟,這麼多個日子以來,
足以令我感到喜悅、感動和快樂的學習過程和小收穫,
是真的滿滿地填充了我的心的。

必須清醒,才可以走得更遠、更踏實。

老伯伯

每次上課放學都得經過一道看似永遠走不完的海藍色後樓梯。曾經有好長的一段時間,因為懶惰吃早餐,結果改吃紅蘋果。一邊咬着蘋果一邊往上課的路上走去。每天早上,第一個迎接我的人,是在後樓梯值崗的印裔老伯伯,遠遠就看見他雪白的牙齒咧開的笑容。每一個上學的早上,都會在將抵達學院的路上觀望下面的亭子,今天老伯伯有沒有在呢?後來往巴剎跑的時間越隔越遠,老伯伯就會皺著眉頭問我,今天又沒有蘋果吃啦?

一次,羅羅老師見他撕了麵包碎片丟在地上,上前一看,是螞蟻。他說,他在跟他的朋友聊天呢!隨而聊起,螞蟻這輩子都這麼勤勞,我們人類要多多學習。偶爾,老伯伯跟我談起他家中的愛妻,臉上泛起的是淡淡的幸福。傍晚回小家時,他和我聊了一會兒便說要走了,家中的妻子在等他吃晚餐。他說,他們兩夫妻結婚30餘年,都沒吵過架呢!心底除了羨慕,更多的是敬佩,在一起生活大半輩子,怎麼可能連一點小爭執也沒有呢?彼此間的包容與相互之間的諒解,是可想而知的。時間久了,我們便成為了好朋友啦。同老伯伯在聊天的當兒,才猛然發現上課又要遲到了,然後趕緊告別,匆匆地往課室走去。我相信,這學院裡,老伯伯的好朋友不會只是我一個,到處可見向他揮手打招呼的學生。

五月二號或二月五號

  1. 我的豬隊友說喜歡看我的部落格。(其實我不知道這裏還有人)沒有更新部落格的時候,其實都在寫札記,手寫,一筆一筆寫,手寫心。今天有個A發了一封簡訊,大略是說,自己又跌入了憂鬱谷底,這陣子會躲起來,下刪許多把自己說得很糟糕的話,五十字。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就誠實地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