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奧克蘭時因為要辦簽證,一住便住了兩個月。
寄居在朋友的公寓。無收入無工作,天天在城市裡遊蕩,看人聲沸騰的腳步聲,急急緩緩。
只有我對時間沒有概念,一直在人與人的邊邊經過。
有時候遇到的陌生人和我說話,像是背著時光錦囊在收集靈魂的靈精,萃取各種人交給我的秘密,有的只有表情沒有太多話語;學過的西班牙繞口令如今也忘了,後來留下了可能實行的小小文字遊戲;更多的是走過的人對上眼,電光火石間交換了一個微笑的眼神,拉緊布袋以後就像軌道上交錯的鐵路,繼續前行。
無所事事一天是雀躍的,你知道明天會回來,你就重新擁有了一個身份,在這之前便特別眷戀珍惜著這樣的自由。不知道明天的我,沒有身份的我,體驗的經歷的無所事事,就像不可能知道自己抽絲之後會不會是一隻蝶的蛹(當時一定是不知道的),一直在吐,只可能吐焦慮。
失去生活的重心現在看來好像就變得非常合理了,會笑,但不覺得當時異常焦慮的自己傻傻的:我為什麼在這裡,我到底要什麼?怎麼走才能心安而不留遺憾?走在街上落寞地哭,撿不起來散落的模樣。上坡時遇見長長拉絲的雲在風裡搖晃,又笑。神經兮兮,一天天擺渡著。天知道,從我決定要把自己置入未知的念頭起,心安,是挑戰,是走在逆風的方向默默咬牙要自己鎮定穿越的挑戰。像是被上帝遺忘的孩子,沒有人聽見我的聲音,只能靠自己一步一步試探,完全自由的時候,原來真的不是這麼一回事。沒有什麼是自由的,只要你緊緊抓著,無論如何都會享受不到自由從心谷躍上來的那輕快愉悅。當時的我,是緊緊抓著溜冰場上圍著扶手的我,沒有任何空間讓勇氣進來,即便我已經在冰上。
在無所畏懼的事情上練習,那便不需要勇敢的存在。
潛水如是,滑雪如是。原來,我一直把自己放在最脆弱最懼怕的事情上,想要撲通一聲進入它們,擁抱我所膽怯的未知的可能與不可能。撿起來要都是我所安心擅長容易上手的事,也許我就是充滿活力幹勁兒朝氣勃勃的螺絲一枚,也許這個我在得心應手之前,早就被蠱惑的人類活動社會磨蝕得忘了我是誰,現在可以馬後砲一下,與其這樣不如由我自己來選擇磨練的方式,由我自己來發牌,去找「我是誰」。
我那在路上的夥伴留下一首他讀過的詩:
上帝如果愛一個人
就叫他流浪
東跑西奔
溪流
田野
高山
林莽
蒼穹下隨處可以安身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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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號或二月五號
1. 我的豬隊友說喜歡看我的部落格。(其實我不知道這裏還有人)沒有更新部落格的時候,其實都在寫札記,手寫,一筆一筆寫,手寫心。今天有個A發了一封簡訊,大略是說,自己又跌入了憂鬱谷底,這陣子會躲起來,下刪許多把自己說得很糟糕的話,五十字。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就誠實地說:「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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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好好記錄這一天,好好記得這份感動。好好記得,生命中有這么一位知心的好朋友,在我們之間像一面鏡子般,讓我們清楚看見我們自己,在這么多日子以來,我們不知道其實彼此一直都互相陪伴在側,那份,生活很遠思想很遠,卻懂得彼此如懂得自己,明白卻不一定承認彼此的感受,默默地,靜靜地,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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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总是希望爸爸妈妈可以给自己一些时间,听自己说说话: -在学校与同学的故事... -今天的体育课不小心受伤了... -好不容易,讲故事比赛得了第一名,渴望从他们那里获得些许的肯定... -考试作答粗心结果白扣分... -同学生日会邀请我出席... ... ... 小时候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