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Sept 2010

——點亮愛的名字


這些話,安琪兒都說到心坎裡去。慶幸,自己曾經,並依然還在學習坦蕩蕩地,跟自己做朋友。赤裸裸地觀看自己的軀體和靈魂是那麼地殘忍,卻又是自己的作業欄裡,必須完成的功課。原來,我們都在這裡=)

文:親愛的安琪兒

——點亮愛的名字
每天翻开报纸阅读社会新闻就很不安。
 其实我们都知道世界出了问题。气候暖化、90现象、政治谋害、 伦理失衡.....
 因此隔段时期总会有人要做个预言:世界末日来了!!!

 我十七岁那年才懂得“爱”这个字。
 爱人、爱生活。
 爱那个被人遗弃的名字。
 小时候我倒不是很愿意听见人叫我。
 李毓琪!阿妹!angel!
 没有温柔、没有爱的名字。

 做太多亏心事,比姐姐笨、父母离婚、家务没做、生病、不会照顾自己等等,所以别人说起我的名字时总没有好话。
 但愿我没有来过这世上,但愿我的家不是我的家,但愿我不叫李毓琪。
 那颗还没长大的心就是在那种理应天真无邪的年龄盖上灰扑扑的尘埃,一天天沉沦,成就一个的我——僵化生硬、极度突兀不自然的自卑肢体。

 一直到了十七岁,这些尘埃终于转化——它必须转化的,不可能就这么下去。
 必须转化啊。否则当你们爱着我时,我是假的。
 反正过程就是不断不断跟自己说话,透过生活,寻找名字的价值,有一天就爱上了。
 当然不记得流过泪,不记得孤单得一个人大声唱歌的夜晚有多少——
 日子走过,会沉淀,再转化成一朵芳香沉郁的花。
 你相信吗?我小时候再也不懂。

 后来我看见美好的风景就爱,听见有爱的故事就欢喜。
 珍惜着别人也被别人珍惜着的感觉我爱。
 爱跟亲爱的朋友欢笑、拥抱、交心。
 更爱静静的、不说一句话地坐在一块儿。
 最后连回忆的疼痛我也去爱。

 大概许多人都跟过自卑做朋友。
 自卑的极端便是扭曲,所以看新闻里坏人大抵多数是猥琐的、小鼻子这类的面相。
 自卑 = 自悲 。 难以逃脱的梦魇!
 可它不是祈求我们的可怜同情,而是理解与接纳。它渴望安全——或价值。我想我真的感受过,所以我这样说。

 你快乐吗?你坦然吗?真实吗?自在吗?
 我快乐,可是剩下的都在学习。

22 Sept 2010

我其實仍舊是非常非常想念家的

中文系可愛的學弟妹辦了一個小小的月光會。
看著他們那麼認真,那麼用心,心裡實在很感動。
萍水相逢的一群中文人,點著蠟燭,提著燈籠,
在這一夜,唱著快樂的歌,浩浩蕩蕩地遊走在小小的校園。

整夜,我抓了很多很多的蠟燭,
不停地在點著火——
點在樹上的,點在池塘邊的,大石塊上的,
花盆邊的,大大小小的彩色燈籠裡的,
微微地燭光照在自己的臉龐上。
沿著荷花池邊點著的蠟燭,
彷彿點燃了記憶的連接點,
每燃起一根蠟燭,便燃起了一份快樂。
宛如回到了童年的記憶盒子裡,
帶子卡在影片播放機的齒輪上,定格。

那些年,我提著傳統燈籠,
和同伴們唱著童謠,走在記憶深處的小路上。
每一個燈籠,都標記著一個小故事。
沒有長輩說著的嫦娥奔月,
卻深深記得婆婆坐在前院,
看著小孩們在空地上點著一根根的蠟燭,
家家戶戶都閃著燭光,四周圍都亮了起來。
屋子邊晾衣服的鐵線上掛滿小孩的燈籠,
各式各樣的小動物和卡通人物,互放異彩。

燈籠行街街,唔怕mata拉——

慶幸的是我有著完整無缺的童年,
讓多年以後回憶著那快樂著,
並充滿童真的小慧麗和小同伴們,
嘴角上仍然泛起微笑。

有著無缺的童年,總是讓長大以後的我回憶起時,
心裡因為擁有那麼多珍貴而美好的兒時回憶而感動不已。
我慶幸自己生活在仍然單純,
卻在心靈上總是獲得富足的小地方。
兒時媽媽親手為我做的柚子燈籠,
還有小學時候媽媽用鐵線和燈籠紙教我做的蓮花燈,
舅舅為了讓我參賽而日夜趕起的走馬燈,
和哥哥在屋子周圍點滿蠟燭,
連鐵柵和樹上也是燈火通明的,
一眼望向附近的左鄰右舍,沒有一處讓黑暗籠罩著。
沒有親身經歷過,實在難以想像,
那個時候慶中秋是多麼快樂又令人期待著的事情。

月亮圓,月亮圓,月亮照在我的家,
沒有春夏秋冬的家,流傳千年。

那麼小便已經朗朗上口的月亮圓,
年年都在唱著——
這裡沒有春夏秋冬,
卻有月兒照著每一家每一戶,
一直都在流傳著的,何止迎節的故事。

第一個沒有伴在家人身旁的中秋,
隔著那麼遙遠的距離,
想家的心沒有變,
更提醒自己每一天要好好的生活,
讓家人少牽掛,讓自己快樂自在的生活。

20 Sept 2010

亮点


其实内里的自卑的成分,较少。
却一直都不太有自信。
缺的是——自然散发的自信。
又没有太过耿耿于怀,
能够自在地生活,我相信日子积累下来,
那一份沉淀底下的,会是稳重。






是啊,自在的生活,是本能,我却在学习着。
不断地在修整自己,
而不是好高骛远地以为可以修改环境。
小时候洗澡,看着赤裸裸的身体,
总会觉得自己的心是灰灰暗暗的。
又更像是香烟盒子上的广告。
手中搓出的泡泡再多,也洗不净。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
才真的感觉到自己有血有肉。
能够感觉呼吸,感觉心脏的搏动,
那一份细细的感觉,很踏实。

19 Sept 2010

三〇二

在人群中,頂著鴨舌帽,眼前來來回回一雙雙的腳。不,是一雙雙花花綠綠的鞋。原來我心裡看見的,卻都是一雙雙光著腳丫的小指頭。人來人往,只能憑著不太敏銳的聽力去辨認熟悉的聲音,腦裡閃過誰的臉龐。呆坐在課室外的木條上,周邊都是班上的同學。大家習慣在進班上課前坐在這課室外的木條上,閒聊:說說昨天晚上吃了些什麼,說說什麼系來了哪位帥哥美女,老師如何,同學如何——不管是否來自中文系,家常話題是絕不會圍繞在杜甫老子身上的。

帽子越壓越低。以為我看不見別人,別人就不會看見我的自我畫上圈圈的心態。偶爾,一兩位同學會注意到角落的身影,問——咦,今天來新造型?嘴角很勉強地擠出一點弧度。時間到進班,固定地往左邊第二排最左邊的位子坐下,包包裡抽出才讀了一章的張曼娟《那些美好的時光》。不屬於這個班,同我融不了他們無關,至少上學期同大一可愛的學弟妹同班上課,我每天還是很快樂。是這樣的吧,關於定位的事,永遠不會因為我們多努力想要營造些什麼而如我們所願。大概,也是營造不了的。成長的小故事裡,我學會了心安理得。

語言學概論的捷慧老師依然很落力地講課,不時穿插一些她的生活歷練,總是很努力地希望不會悶著同學。老師她不知道,其實無關課說得好不好,也許也不是理論課的不對,看看那些自說自兒的、閱讀報章的、讀著課外講義的,你以為他們是因為老師的關係?如果今天站在前面的,是打分嚴格的講師,或是當人不眨眼的講師,大概看不見這些小動作。或是徐子吧,或是旺旺除例吧——同學覺得你給不了他們的,他們自己會去找,你壓根兒不必自責。如今的學生,很能自力更生的。

身後的安琪兒在讀著前幾天借她的《我愛故我在》。她還給我以後,我再繼續讀。才發現,嗯,就只是這樣。那天在火車上看見的剛好觸動我,後面的,嗯,就是一個名人對生活圈子對人生百態的自我調侃,也有對年輕小朋友的忠告。後來安琪兒遞了《親愛的三毛》給我。課後,在食堂又叫了一碗伊麵,隔壁檔的安娣一定不知道我近來為什麼都不光顧她的咖哩汁淋雲吞面。我的喉嚨因為之前生病沒有好好照顧,留了後患哪!那天食堂很清靜啊,那時竟然覺得,無論看書的心情還是環境都比在圖書館還合適。

《親愛的三毛》,禁不住飄出練阿姨的眼睛瞇成一條線的臉龐。她說要在家安胎,我少了第一次的百般不捨,沒敢做多餘的打擾,多了很多很多,很淡很淡的祝福。有時候你知道對方一定會過得很好,那麼,你會閃過的是,哈哈那我還要不要祝她安好呢?會不會變得有點多餘了呢?那麼,祝愿別人安好,都是在別人不是太好的時候,我們衷心祝愿希望她好的,是這樣的嗎?

我最近多了很多可愛的朋友——那些,原本不知道同樣喜歡着自己的可愛的朋友。美琪說,我總是很安靜,總是在角落。打從我大一第一天進班,她就發現了。可是當她在為作業的進度懊惱不已時卻發現,我讓她,他媽的去睡覺去快樂吧,她很神經病地亢奮不已(藍天應該會拍手如果她看到)。我媽媽其實不知道我會這麼同人家說他媽的去快樂,媽媽知道應該會傷心。不過我長大了,我在媽媽面前會很努力地做,只會讓她快樂的事。

功課很多很擾人,可是心裡卻嗯,先做這樣,等下做那樣,衣服晾好午覺睡醒再背羅羅恐怖的逢週一的默寫。那個不慌不亂不見了?是吧。一個不太熟絡的學長,叫國偉,他說,讀書考試這種事上,時間久了你就很會拿捏不慌不亂了。是吧?是這樣的吧?

我忽然很喜歡我新買的水瓶——Take easy, sit back &relax my dear. 原來食堂供應的水是diamond淨水王過濾器的。拿杯子裝是免費供應的,可我每天都偷偷拎著水瓶去裝水,老闆看著我走來又走去,我其實也不敢問老闆,我可不可以這樣的咧其實?最近喝那些學院飲水機味道怪怪的水,舌頭很不舒服,心裡很不舒服,身體應該也很不舒服吧。

早上約了lion king要去巴剎玩,結果,結果我又放飛機,他還很好人地煎了起司蛋給我加麵包做brunch.這種讓人安心不打擾的朋友,多交幾個我會不會越來越放肆?王力宏“你不知道的事”到底哪裡好聽了?全世界都在叫好。可我竟也循環播著了N遍。大概,他說著的是每個人都有的你不知道的事,她不知道的事,同他不知道的事。共鳴就在這裡?是吧。

美麗的茅草山

臨晨四點爬起來,和中文系的大家、徐子一同去爬聞名已久的茅草山。多難得!徐子不單回來參與讀書會,還同我們一同去爬山呢。那個感覺興奮到好像是要去遊樂園一樣。到了山腳下,我又再一次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天真純樸。大夥浩浩蕩蕩地出發,手裡拿著手電筒,照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崎嶇小路上。(男丁們都說,小山一個沒什麼了不起,他們不知道我是溫室的花,沒有見過山的)



昨晚在我的小家玩了一個晚上的美琪和仁愛,唉,比我還要天真。敢敢玩到隔天四點去爬山,呼呼,聰明如我睡了一個小時。勉強爬上第三個山頭,美琪婆婆的腰就喊天喊地了。富有朋友愛的我同仁愛,陪著美琪在半山等日出,大夥兒繼續往上攀。
對我而言這真的是一次難得的體驗。
體能差到一個地步的我,在毫無準備之下學人登山。
漆黑的深山裡,我看見頭上一整片的星星,
徐子在後面偷笑說我這城市的山芭小孩。
他不知道,我其實也是來自鄉下的山芭小孩,
無論在家鄉的稻田邊看見星星、
在加影市偶爾看見一兩顆星、在遼闊的公路上、
或是今天看見頭頂著的一片星,
我同樣會忍不住大喊哇你看有星星啊你看你看你看!
大自然於我的震撼,不管身在何處都能深深地觸動我的=)



不停往上攀的路上,大夥兒不時顧前瞻後,深怕一個不小心隊友掉隊了,或是滑倒(滾下山)。才爬了個十分鐘,已經喘不過氣來。走在前方的仁愛一路緊握著我的手,她一手握著手電筒照明漆黑的小路,一手握著身後我因為不安而無力的手。不知道是否因為緊握著彼此的手,仁愛望著身旁的我說,我們連呼吸也變得是一致。那一刻,除了急促的呼吸和不踏實的腳步,我心裡其實流動著的是一股溫暖。我說,好幾次要不是前面的她緊緊牽著我的手,我腳上肯定又添上新的傷痕。她說,好幾次要不是後面的我,她屁股早就跌到開花了。一路上,她就這樣牽著我。她說,這樣才覺得有安全感。心裡默默覺得她們倆給我的,何止今早的一份安全感。



因為害怕美琪支撐不住,路上不時留意她的步伐,直到第三個山頭,終於因為曾經跌傷的脊髓受不了而沒有繼續往上爬。暫別隊伍,我們三人在山頭上小憩。

茅草山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
從山上眺望,山下燈光閃閃,
卻感覺到自己遠離了喧鬧的城市。
頭上的星星,同家鄉的是一個樣。
縱然身旁有許多不認識的登山者,
依然感覺到心裡的寧靜。
我們仨一同倚著大石塊等候日出,
看見漆黑一片的天空逐漸破曉,太陽微微嶄露出光芒。


和美琪仁愛在山上玩得不亦樂乎。
雖然,雖然沒有爬上最高的山頭,
心裡卻還是覺得很震撼。
一陣陣涼風吹著臉上的汗珠。
一對登山的情侶靦腆地請求我們代為照相。
哈哈哈哈,美琪後來好幾次都自動請纓同他們拍照,
旁邊還有特助仁愛喊著口號:
微笑45度,想起你們的甜蜜回憶吧XD

下山的時候,我問身後的徐子:
老師,功成身退之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理解?

15 Sept 2010

再見

——“總是習慣性地逃避,那些不想面對和做不好的事,就當著不存在。”

我要走了。
不再像以前一樣賴著。

當你迎面而來,
我不會再避開與你之間的,
不自在的眼神接觸。
我要給你微笑。
並努力地,
要在你的眼眸裡找到我微笑的影子,
哪怕只是淺淺一抹。

積存而來

昨天讀書會上,我問徐子:
並不是真的喜歡中文系什麼的。
只是因為興趣,
只是因為打從心底,想學習古人的智慧,
想要把這些學問用在自己的生活裡。
明白,卻無法真正的實踐,
是否要不斷地經歷挫折、失敗,
然後才真正明白,真正是自己的學問嗎?

徐子他說:
我到了這個年紀,才真的懂得一點。
可那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努力地去學習,去吸收、累積,
當大家都過著安逸舒適的日子時,只有你在不斷地吸收和累積。
前面二三十年都不懂、不明白,
可時候到了,內裡便有足夠的東西,可以用啊!

是啊,琦旺老師也這麼同我說著:
學而時習之,鳥習飛也。



接收

常常那份真心沒有被覺察被珍惜被接受時,
是真的會覺得落寞。

然而,它確是實實在在地,已經被發送出去了。
於是便覺得,已經得到了reply過來的快樂。

14 Sept 2010

讀張曼娟<人不可以沒有哀愁> ——節錄

-太短暫,才能成就美好。


-正在擁有的時候,已經明確感受到美好,以及不可避免的失去。


-自己是個不容易與人相處的人,所幸,我很能和自己相處。這是幸運,也是不幸。


-在孤獨中與心靈對話,卻能完整飽滿,於艱難中突圍而出。


-知解許多秘密卻沉默。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準備好了,也許永遠沒有準備好的那個時刻。


-生命就是這樣不斷的,變動著,也成長著;喜悅著,也哀愁著。

12 Sept 2010

緊握著的,何止手心

未來的每一步一腳印,
踏著彼此夢想前進。
路上偶爾風吹雨淋,
也要握緊你的手心。

縱然世界上足以取代任何一份情誼的事物,多不勝數。
彼此都沒有因為什麼,而放棄在歲月疊加下共同成長的我們。

隔著幾百公里,又隔著幾百幾千海裡,那麼遙遠的距離,
怎麼可能知道你如今在為著適應新生活新環境而慌到何等的地步?
你因為考試壓力大,但我不至於神通廣大到可以一首歌就安定你的心吧?
你沒有方向你慌你亂,也沒有在夢裡向我傾訴對吧?

我跟大夥兒的默契真的不是好到如此的地步。
只不過,如你知道的,我是蔡慧麗!

10 Sept 2010

最美麗的基因

我常慶幸自己不是太完美,
生活沒有太美好太富足但承蒙老天爺的眷顧,
該擁有的我從來不缺,祂沒有讓我痛心疾首地失去太多以後才懂得珍惜。

生活偶爾稍稍的不平坦,讓我吃點小苦頭,讓我的命運不盡完美,
得與失之間,我以非常緩慢地姿態,學習著如何掌握平衡點,
並在這些殘缺中建立起更美好的。

我知道這一切都必須感恩於爸爸媽媽,
從小就給我一個安穩踏實的家,
讓我沒有在缺少太多愛,卻也不在洋溢過剩的幸福的家成長,
以致能夠憑著自己去學會尋覓每一份快樂,
在憂傷裡自我建立起跨越每一個失落與挫折的勇氣。

平凡的時候,我找到屬於其間的安穩與快樂;
稍微不順之際,我不至於成日陷足於泥沼之中,
卻能夠逐步找出屬於自己的出口。
成長速率非常緩慢,
但,這絕對不是衡量這份質量的標準。

我驚訝於原來這些歲月裡,
在爸爸媽媽堅強樂觀面對生活的同時,
竟然不知不覺地,滲透入我的骨子裡,
循著他們的腳印一路走下去。

不是一定要在失去以後才懂得珍惜,
樂天知足,是爸爸媽媽留給我最美麗的基因。

親愛的朋友仔

昨天同安琪兒說,在班上常常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
在我還來不及出現以前大家便因為那些話語而不喜歡我,給我判了死刑。
像個幽靈似的飄在這些骨灰堆裡,
我更覺得自在,因為我珍惜、相信的人是打從心底想同我做朋友的,
而不是愚昧地去相信這些骨灰堆裡的人眼中的我。

感謝安琪兒沒有透過那些時刻聽見的我來認識我,同我做朋友,
感謝親愛的美琪仁愛穎杰芳瑞,謝謝你們給我溫暖,
謝謝這些可愛的朋友如你們自己認識的我一般,
謝謝你們沒有透過耳朵來認識我,
而是用“心”來認識我的整個人整顆心,
接受我,喜歡我,愛我,打從心底願意同我做朋友。

今天同妳們抱在一起那一刻,
我是那麼真實地,感受到彼此的真心。
我喜歡你們,喜歡你們讓我相信,
我不是一朵玫瑰花,而是一朵燦爛的向日葵。

徹底抽離

有些事情其實我們心裡早有個底,
當真親耳聽見親眼目睹時,
不管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
那殺傷力原來不會隨之遞減的。

我自認,我曾經那麼努力去維繫著我們之間的情誼,
如今看來還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愚蠢的行為。
我的難過,原來不是源自人言可畏,
卻是來自於我低估了自己對你的重視。
讓你一次又一次地,毫無餘地的把匕首刺入,再刺入。

任由你天上天下的去評擊,
去向身邊的人訴說我到底有多可惡。
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為自己平反。
只不過是因為我自覺也許我真的無法體會,
你所謂的,全世界甚至你自己,因為我帶給你的壓力與難受。
可這不代表,你可以操控所有,可以顛倒是非,可以任意地誣衊。

也好,讓我不至於愚蠢到相信世界上盡是好人。
讓我一次看清,這些從你口中認識我的人,
果然不會是相知相惜、同頻率、懂得珍惜我的人。

這一次,徹徹底底的,把你從心裡抽走。


7 Sept 2010

喘息

幾乎每天早上九點去上課,回來已是晚上十一二點的事。
讀書的日子,我就只需要快快樂樂地做個學生,可以嗎?

上不完的課以外,曲選課要排戲。看不完的讀本。
合唱團接不完的演出與排練。考不完的小考測驗默寫。
做不完的功課作業報告。大小活動的籌備工作有增無減。
還有,總是處理不好的人際關係。還有,還有。

所卷來的精神上的壓力與疲憊,
遠遠大於這些學習過程中的快樂。
不斷地在心裡默念,一樣一樣清掉吧,會完成的,一切都會結束的。
我是真的不敢埋怨,一丁點也不幹讓自己感到洩氣,真的不敢。
絲毫不敢產生放棄、消極或負面的念頭,
我知道一旦崩潰,會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我真的以為只要樂觀一點,什麼都會變好(?)
看見同伴也絕不比自己輕鬆,
偶爾會覺得,大家這麼的努力或許真的會是值得的。

但,我有權利選擇的,不是?
有什麼比自己更重要?
我總是這麼問著自己。
最後在空氣裡蕩漾的永遠也只剩空氣。

綠化

關於吸引力法則——我不知道宇宙的力量是否真的隨著心念呼之則來。

當我想像快樂,想像自己就身處在一地綠草茵茵的大地上,
有樹有花兒有鳥有藍天有白雲有雨後的芬芳,
我不一定就能擁有這些感官上所能觸及的快樂,
但當我把自己整個人整個心都投放在這些美好的事物上,
是否真的感受到了快樂好像也不重要了,
因為,我就身處在那一個我心所願的快樂中。




早上去上課的路上遇到的小狗。


每天回家的必經之路。


我喜歡大自然。
下課在窗口邊望見一片綠色的植物,
望見荷花池的魚兒隨著小噴泉的流水聲擺尾,
每日的雲朵都像中秋月餅進行促銷,款式多樣,
也許昨天盡是一片灰濛蒙,

也許今天的微微沾到了點藍,
偶爾像早上喝過牛奶後不經意沾在唇邊的奶乳色泡沫......
一日的緊繃忽然得到了舒緩。


今天上課聊起四十年以後人類不再有魚可吃。
我每天飲用的水,怪味道一日比一日重。
狂牛症,人心——才最令人聞風喪膽。
生活,尤其處在嚴重被破壞被污染的地球,
必須適時讓自己的心綠化,
才不會被看似機械化的生活給搶去了生活的中心。
堅持讓自己每天醒來都有不一樣的心情,
經管每天都在重複著同樣的生活。


像綿羊的雲朵。

5 Sept 2010

屬於我的第一份愛

從書展帶回了陶子的《我愛故我在》。
用晚餐、回程等火車甚至在火車上時,
已抵擋不住陶子文字上的魅力開始翻閱。

走了一天腳幾乎沒有斷掉,
在擁擠的人潮裡等後著火車,
半癱瘓式的倚在阿峰偌大的身體,
我被陶子的文字融化了全身上下的疲憊。

童年及十幾歲的那段模糊記憶不斷被憶起。
憶起了的是過往內心對家裡人的反叛,
記憶裡嚴苛、不苟言笑的爸爸,
還有媽媽因為爸爸施加的壓力而不得不對我嚴加管教。

所有的否定與批判,與從來沒有認真地在乎我的感受,
讓我以為他們都不愛我,以為我只是一具孤獨的幽靈。
那些年以眼淚來書寫出一本又一本的日記簿殘留的淚痕,
多年後重溫那些糊成一團的字跡,仍然令我覺得心有餘悸。
是後來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逐漸找到了自己在這個家的定位,
慢慢地才看見被裹了一層又一層的愛,
然後學習去承認並支持這個彼此間的關懷方式。
今天我不敢說自己已經懂得去愛去回饋家人,
但確確實實的,今天家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我生活上的動力。

記憶被拉回去了媽媽那裡。
產前媽媽沒有照超聲波確認一下肚子裡寶寶的性別。
護士從產房裡抱著我出來向爸爸說:是個女的,的時候,
她以為華人家庭都喜歡男丁,卻不知道連續三個男孩以後,
殷切盼望有個女兒的爸爸,是何等的興奮!
爸爸到處打電話同家人朋友報喜說他終於有了一個女兒,
別忘記,我爸爸是一個不,苟,言,笑,的爸爸。媽媽說。

模糊的印象裡,小時候爸爸常常抱著我到處走,
會逗著我玩,會陪我讀書寫字,
夜裡會在床角邊埋伏著,等待假裝睡覺其實是等著爬起床玩耍的我,
假日一家大小外出旅遊爸爸會牽著我的小手漫步在日出以前的海邊,
第一次見到我的朋友他會自豪地說,這是我的千金。

哥哥以前埋怨,說我簡直剝奪了爸媽對他們三人的注意力。
上小學時,年紀不輕的媽媽特地考了摩托駕照就為了載我去上學。
哥哥們總是遺憾地回憶學鋼琴都只學到了中學便中斷了,
學校的上課制度加上家裡沒有鋼琴的關係而沒辦法持續練習。
那年我一開始學琴,爸爸便買了一台鋼琴回家。
從前大哥在家是面對著牆壁來練習打乒乓的,
我說要學打乒乓,爸爸又買了乒乓桌回家。
何止這些,哥哥又說,全家打得最少的就是我。
(其實坦白說,印象中爸爸從來不打我)
只是當初的我把他們的偏愛,都看成了偏心。

關於家庭這一塊,
陶子在文字與情感上引起的共鳴,
翻回了我這些封塵已舊的部份記憶。

這本書看了的,其實還不到三份一。

3 Sept 2010

wow wow

年輕就是好,生活多姿多彩,挑戰多得想一頭睡死算了。
有時候真的會懷疑,人的潛能,到底能夠去到哪裡?

面對一堆閃著紅燈的負能量時,
自己知道自己的承受度到哪裡,我盡可能不手多多去碰。
真的避不過,那麼,也就只好加強自己的免疫能力,
千,萬,不,可,以,被,別,人,的,負,能,量,感,染,啊!
不過機緣的東西,很奧妙的。
聽著別人說話時,耐心地聽,依稀聽見了自己心底的話。
有時候生活中的分享,無論喜樂憂愁,
可能,無意中便聽見了改變自己某個想法/信念/生命的話。

那自己的呢?自己的怎麼辦?
我已經跳過了那向外散發無數負能量的階段,
直接去到自我療癒那個部分。
小時候爸爸說小狗(是成年大狗其實)生病會自己在草叢裡找解藥的,
吃了解藥便吐吐吐吐吐,吐完了以後,就病好。

我現在好比一隻小狗。

1 Sept 2010

像魚一樣自在

薏米水要飛台灣了。這顆,來自大海的薏米水。
這見面次數大概五只手指可以數完的學姐,
同時也是我在新院交得比較深的朋友。

她喜歡我,正如我也喜歡她。

傍晚坐在空空前的階梯上,
她問了我一連串其實我自己也沒思考過的問題。
透過兩人之間的談話,我才看見了自己,是常有的事。

不再有的耿耿於懷,
夜闌人靜也不再為了誰窩在阿熊仔的肚子裡抽泣。
從前執著的東西包括友情,
現在看來其實不是不重要了,
只不過更懂得讓自己快樂起來。

一個人可以是快樂的。
兩個人可以是快樂的。
三五成群也可以是快樂的。

不喜歡在人群裡努力地把自己融入其中,
那就找個最美麗的角落享受一個人的寧靜吧。
反正自己並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想的孤僻,
不過是沒有找到合適安身的切入點。

若出現可以悠然共處的同伴,
那份寧靜與喜悅自然是不可言喻。
認識多年的中學同伴見面,即使靜默不語,
仍然會為了大家這些年努力維繫著的感情而覺得滿足。

薏米水同我不過見了幾次面,
不見得對彼此的事物瞭如指掌,
卻在每次的相處都能為自己與對方,
找到最舒適自在的位置。

朋友,同快樂一樣,簡單就好。

五月二號或二月五號

  1. 我的豬隊友說喜歡看我的部落格。(其實我不知道這裏還有人)沒有更新部落格的時候,其實都在寫札記,手寫,一筆一筆寫,手寫心。今天有個A發了一封簡訊,大略是說,自己又跌入了憂鬱谷底,這陣子會躲起來,下刪許多把自己說得很糟糕的話,五十字。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就誠實地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