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Jun 2012

在這裡

慧麗常常不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

該睡覺的時間,卻喜歡夜深人靜。喜歡靜靜昏黃的桌燈,照在書桌上,不太明亮的燈火,卻剛好可以照明。彷彿只有在漆黑的夜裡,心裡的罪惡感才得以一絲絲地離去,不必因此而耿耿於懷,應該如何,必需如何如何。日頭裡的慎言慎行,在夜裡回歸身心,疲憊不堪。

那些不確定性、疑問句,盡是指向內在虛化的心靈。

在整理《美國影片分析》的功課。好不容易專注下來,又從靜下的專注中被抽離了。夏學期的課少,以為會覺得是苦盡甘來,不必日日埋首在趕課追校車拼學分的細縫裡。日日忙碌,卻充實,擠著的時間,顯得那麼地珍貴。空出來的時間,反倒沒有像前幾個課表排得滿滿的學期,更爭取時間做要做的事、歡喜的事,卻耗在慵懶的躲避和荒度時日當中。週末遲遲未醒,吃個晚飯,散個步,看幾集戲,翻幾頁閒書,睡覺。像過去媽媽拆開包著菜心的報紙後,久置在水龍頭上的橡皮筋,彈而無力,一拉即斷。

那些擱著的,不多、簡單卻繁瑣的作業,一天一天地追在身後。實際上,用心做好便可。好比課少了,卻更愛賴床。時而鬆散,時而束緊的心志,是逃避什麼來著?從前學過的,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一直以為,人們都傾向於前者。

重若泰山沒有不好,我想,輕輕的,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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