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下午同阿濤在月臺上等著回加影的火車時，
他：我們又要回去那種地方了。
我：那種地方？
他：對呀，就那種地方。在家什么都好。

通常一個月至少會回家一次，
要回到學院時就是一百個不愿意。
是潛意識里依賴著安逸舒適的生活吧。
回家只來得及陪媽媽看一小段的初戀紅豆冰。
在探望婆婆回家只有兩父女在車上的十分鐘路程里，
爸爸，竟然，和我聊起了他學校最近的麻煩事。
那晚之前，我只敢偷偷地向媽媽打聽，
從媽媽那里知道一點頭緒。
記憶里，無論在工作上面臨多么棘手的問題，
在子女面前的爸爸依舊是泰然自若。

每次回家，都覺得爸爸臉上又多了一分的祥和
不再是從前那管教嚴苛臉拉得長長的爸爸了。
他隨手捉了一只蚱蜢，不知什么時候走到電腦座前的我的身后，
蚱蜢一伸，我哇一聲跳得老遠讓他覺得沾沾自喜，
我只有邊跺腳邊向媽媽投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