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May 2013

寫完我就寫論文。

還記得我家的koppy嗎?

我說的,不是現在這隻koppy.我四歲左右,有一天,媽媽給我綁了左右兩個高高的椰樹頭小馬尾。那天,我穿橙褐色渲染成一片的巴迪連身裙。人小小一隻,站在還只是一隻小狗的老koppy面前,合影。那次是我們唯一的合照。

大概在我中學的時候,不知道哪一年,老koppy老死了。它躺在屋外水龍頭附近的水道旁,一動也不動。我們放學回家,爸爸抱它起來,它的身軀已經僵硬了。後來,爸爸把它埋在市鎮附近的油棕園。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面臨生死離別。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第一次,覺得死亡,那麼近。

老koppy,是二伯送我們的小狗。現在家裡這隻koppy,是小叔送我們的。我們家的動物,總是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我們家。從來不購買小動物,但是來我們家的小動物,源源不絕。來了,又走了。我不喜歡。我不喜歡它們會死。不喜歡它們會離開我。

過年回家,koppy已經長大了。它是爸爸的koppy,會配合爸爸耍拳打功夫,會聽爸爸的話,洗澡的時候,乖乖不耍賴。它會欺負我。它知道我好欺負的。它會陪我玩,陪我看書,陪我看雲,陪我看雷雨交加的陰天,被吹得動歪西倒的椰樹。看過一部叫《我與狗狗的十個約定》的電影。我常常害怕,自己只在需要的時候,想起我家的小狗。每天,它等待主人們陪它跑陪它玩的午後,這麼長的等待,隨時會被忽略的陪伴,它依然會等的。

沒有一次,是我比你先看見對方眼眸中的自己。總是你先看到我,嗅到我,發現我。

歪歪頭,你就在那裡。

1 comment:

五月二號或二月五號

  1. 我的豬隊友說喜歡看我的部落格。(其實我不知道這裏還有人)沒有更新部落格的時候,其實都在寫札記,手寫,一筆一筆寫,手寫心。今天有個A發了一封簡訊,大略是說,自己又跌入了憂鬱谷底,這陣子會躲起來,下刪許多把自己說得很糟糕的話,五十字。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就誠實地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