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Nov 2012

Those little things

想念起我的小馬尾。還有,傻氣的劉海。自拍是一件有趣的事兒。不怎麼敢正眼看自己的人,對著攝像鏡頭的感覺還蠻不自在的,譬如我。雖然不是大美女,其實也還蠻期待別人鏡頭下捕捉的自己——不太標致的五官,沒有吸引力的外觀,平凡而實在。是好奇吧。對自己的好奇和敏感,這是從來沒有減少過的。

木無表情時,看起來還挺憂鬱的。不是我要憂鬱,那是沒有辦法的事。而笑起來像個孩子,還真的有點不可思議—— 是怎麼也沒有料想到,我怎麼可以笑成這個樣。可是啊,我們永遠無法當自己的攝影師。無法用自己的眼睛看自己,退而求其次,便開始用眼睛去看世界。

同文字一樣吧。書寫,或攝影,我總覺得留住了那一刻,寫下了,拍下了,記錄下了,於是也就不再是原貌了。友人的哥哥去旅行,從來不攜帶相機。用眼睛、用心,於是留下了的是最原始的面貌,無增無減。善忘如我,不適合這一路。

那為什麼還繼續寫、不停地拍?此刻我無法確切地給你答复。暫時就當著是一份堅持好了。

25 Nov 2012

第1997天

很久很久以後,朋友問,我是在什麼情況下和志峰交往,喜歡他什麼。

那是個雨天的午後。

他如常地在放學後,等我處理好團務,陪我一同搭公共巴士回家。往日在巴士上的時光,都是我在滔滔不絕,說的也盡是我的事。那天,內向不多話的他跟我對換了角色。突如其來地被告知他有個女朋友,並且已經分手多時了。一直視他為好友,當然也沒有想過我們會發展成後來的情侶關係。四十分鐘的回程,我靜默地扮演著他一貫的角色,聆聽他和前度女友的如何相識,直到成為男女朋友。

我無以諒解。

既然當初決定要隱瞞,為何又要在事情發生之後在我面前攤開一地的坦白。憤怒,傷心,覺得自己被背叛了,還有,羞愧。即便那年才十七歲,我一直不喜歡自己和有伴侶的異性朋友走得太近。縱然是不知情的,我深深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心中無限懊惱——懊惱他,更懊惱我自己。

回家以後,在電話中對著好友哭訴,傷心欲絕啊。夜裡他撥了電話給我,在巴士上的沉默,警惕性地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暗示。膽怯、含蓄、不自信的他,勇敢地踏出了這一步,表明了這份坦誠的來去原由。我當然並非愚昧地不知道他一直以來的心意,只是,我也有我的不自信。不相信自己如此被愛著,被在乎著,被當成一個人的生活主軸。是他的坦誠,連接了這份愛。不然,我不會發現自己的憤怒和傷心底下,有愛。有愛,卻不一定要開花——即便再多真心相交,由心喜歡的異性友人,也沒有想過要有任何後續發展。

一個能在喜歡的女生面前,以坦誠地分享自己的感情世界,作為告白的第一步的男生,對當時的我而言,是何其地匪夷所思。就是這份坦誠,打開了我的心門;亦是這份坦誠,讓我們一路不言棄地相愛至今。

生活中,我們有太多太多無法相交的事。彼此的個性,理念,價值觀,生活的態度,看待事物的視角,截然不同。他一直不是最了解我,最知我心的人。我喜歡的事,他一點兒也提不起勁兒;我深受感動的人和事,對他而言,像個小女孩一樣單純。因為無法將生命中的感動和喜悅同深愛的人分享,總是令我憂傷。而我的優傷,從來也不是他能理解的。

那又如何呢?

眼前的他,無法理解我生命中的喜樂哀愁,卻願意像個忠實的老樹一般,給我納涼,聽我細說每一次流經我生命中的支流。對於他處事的方式,我並非時時能夠包容。然而,在無法認同底下,在情緒波動以後,我察覺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果真就是一面鏡子。他如鏡子般照見我內心所懼怕的陰影,照見了因為缺乏安全感,我們寧可捨棄對自己忠誠的心。或許,以前我不敢告訴你,他說,我就是他的女神,就是他心中的那道光。我們除了不知道,我是自己的光,當然也有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別人的光,反之,亦是。

如果,年歲真的具有意義,我們都是自由的。生命中,即便遇到再多我們想要成為的人,我們也不可能成為他,就是他。很久以後,我由衷相信,遇見志峰,是我全心全意的選擇和決定。在彼此身上,我們都有要學習、體驗的部分。因為他,我看見了自己對愛的恐懼。我一直知道,爸爸、媽媽、哥哥,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和物,愛著我。同時,我亦不敢對自己坦誠的事實,正是我一直感覺不到愛。知道自己身在愛之中,和不敢相信自己值得被愛,是天地相隔的兩件事。前者,是感知愛;後者,是感受愛。覺得對不起這些用滿滿的愛,滋養我的每一個人,因為,我無法解釋,我對愛的恐懼。

Shadow, an area of unconsciousness that you're not aware of.
The moment you bring awareness to it, there is a light on it.
If the light shining on the shadow, it's not a shadow.

—— Eckhart Tolle

請你,不要害怕,不要為我感到害怕。一旦我覺察了生命中的陰暗面,它就不再是一個陰暗面。光正照耀着我。

23 Nov 2012

Swim like a fish


















親愛的你,

也許浪花會沾濕你的髮絲,或是斷斷續續地往你柔軟的身軀上拍打。
不要怕,隨著身體的節奏,去吧。

22 Nov 2012

自語

沒辦法找人說說話聊聊天,就會過來這裡。跟自己說說話,還是比較安心的。只有自己知道:“你怎麼啦?”也只有自己知道,我想要什麼。當我開始想要向身邊的人索求一些什麼,箭頭隨即便轉向自己。我想要有人跟我說說話,心裡就有了把聲音在呼喚:“你是想要我跟你說說話嗎?” 我想要有人疼愛,心裡的聲音就會問道:“你渴望我愛你、疼惜你,對不對?” 都是自己。呼應,越來越敏銳,越來越強烈。

常常覺得寂寞,孤單。

遇見生活中的人,也只是靜靜地生活。我以為孤單和寂寞,是因為生活中缺乏知心的人,實際上也只是長久埋藏的大窟窿。你為何憂傷,為何不快樂,為何憂愁?我沒有信心,對我的生命,對我自己,沒有自信。擔心害怕的事情,像個隱憂,因為心裡不自信,就算再怎麼努力說服自己,鼓勵自己,開解自己,彷彿你就是那個知曉計時炸彈藏在心裡的哪個部分的人,它在,它一直都在。

那些陰暗面無法從我的生命中剔除。無法全心全意地生活,無法從頭到腳趾,里里外外都成為一個這樣的人,因為那只是我想成為的一個人,那不是我。許多的結,繞着圈圈。能否鬆綁?只要一想起,呼吸便急促。啊!

一路走著走著,我還是會害怕。

19 Nov 2012

勇敢的一天,之一

这是生命中非常糟糕的一天,之一。觉得非常糟糕,非常难熬的一天,就这样过了一个早上。那个早上,糟糕的,难熬的,只是其中两小时,已经过去了的两小时。

这么糟糕的一天,我看见什么?

生理上、精神上,我是多么努力地度过了这一个早上,这两小时。难过得不断问自己,怎么会让这么蠢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么可能对自己做这样的蠢事?

昨晚十一点躺上床,但失眠。早上六点必需起床, 闹钟没有响,醒来时已经七点半了。八点课,赶不及搭七点的学校班车,去西溪校区上课。因为是新学期的第一堂课,还是想办法要去。八点出门,打算骑电瓶车去西溪(电动摩托车)。结果才出校门就没电了。车库不定时会断电,大概是昨晚没充足够。一路用踩脚车的方式,来到学校九点半,刚好下课。

没有电,电瓶车很笨重,不像脚车,是完全骑不了的,非常勉强地一路在骑,足足骑了一个半小时,那是比骑脚车累一百倍的事。没有选择搭公共巴士,上班时间会堵车。骑车,以为最多迟到一节课。没有预料到充不够电。

我全身裹成一团,只剩下眼睛、鼻子、嘴巴,路上一件件脱,脱了又冷,穿着在运动,厚厚的很不舒服。一路上脑袋空白,骑车的时候真的很痛苦,好冷,好想哭,为什么会做这样的蠢事。 结果我还是大姨妈来着的,是累到一个崩溃点。找了个地方给电瓶车充电,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早餐店哭,责怪自己。

不关失眠的事,不关冬天的事,不关闹钟没有响的事,不关早上六点起床上课的事,不关搭不到班车的事,不关电瓶没有电的事,不关骑着笨重的车在寒风中折腾了一个小时三十分钟的事,不关大姨妈的事。

除了悲伤难过,除了累,除了觉得自己好蠢,还有吗?

亲爱的,有的。谢谢你,谢谢我。这么糟糕的一个早上,你始终勇敢地走过了。辛苦你了,这么冷的天气,这么早,你没有丢下车子,也没有丢下自己,多么不容易呢。你很棒。你真勇敢,我真勇敢。你爱我,我爱你。

14 Nov 2012

今日。

(1)
今天又去寄信了。
這次信封裡沒有裝信。
寄出去的,是一點一點匯集的祝福。

(2)
一處處去敲門,碰了一頭灰。
這幾年,借助部落格認識了一圈子的人。
一間間房,好似人去樓空一樣,剩下我。

親愛的鄰居們,
今天的下午茶來點什麼?

(3)
溫差逐漸拉近了距離。
這幾日的夜裡,大概攝氏5至7度。
白天應該有10度。

我在室內,穿的是珊瑚絨睡衣。
像嬰兒的被子一樣,毛毛的,軟軟的。
身體微微散發的熱,保護我,溫暖我。

冷和熱。
這麼靠近。

關於考試

早上考了《現代漢語》,才來了個悠閒的早餐。近來都有午睡的習慣。冬天的午覺,睡得特別悠長。依舊多夢。立冬以後,警覺性地安撫(?)自己,這個冬天,用我的身體和心靈,好好迎接它,擁抱它吧。

關於考試。

儘管在亞洲人的教育體系裡學習、上學,是不太令人高興的事。想想,又不完全是。學習,確實是快樂的事。人類存在於這個大磁場中,本來就是選擇了最鄰近自己的磁場,去體驗,去經歷,去走這一趟。

踏出了小學、中學、大學,依舊也還身處在大學校裡。“為什麼是我,要經歷這段歷程?”百般無奈之後,剩下的,除了跌得一地狼狽的哀傷,我問自己,我還看見了什麼?一步一步靠近,站在考試面前看自己。這個人,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心態,面對人生之中的每一次考試?

一直不是專心用功準備考試的學生。恰恰每一次在考試期間,卻又更深一層地接近自己。

不斷想要料理食物的慾望;在這期間,總給了自己更多機會,接觸更多專業學習以外的知識;了解更多關於這個大世界的每一件事。也許,是一個抒發的管道。也許不是。對自己如此的狀況而感到糾結、不對勁、懷疑的時刻,還是有的。為何我們要重複學習?為何又要制定學習標準?生命之中,究竟什麼樣的事,才是值得我們關注,值得我們用心的呢?什麼樣的世界,才“值得”我去關心、去探索、去養愛?再把視野拉回學習面前,心好像就踏實了,心甘情願地做自己要做的事(溫習)——心甘情願地,面對一次次小學習中總結出的自己。

於是便慢慢相信,世界由我建構,由我組成,由我而生。

10 Nov 2012

一年又十一天



















夢見過你一次。

想著你,翻著翻著就把照片翻出來了。相中的你,壯壯的。同飛往杭州那天,和你道別時握着的皺巴巴的手,觸感上竟有如此大的差距。

總是不太敢想你,一發便不可收拾。可又真的惦記着你,想着過去種種的你。見到我和哥哥,你是多麼地欣喜若狂。不像哥哥們總能溜口地說著河婆話,逗著你笑,逗著你打開話匣子。逛夜市回來,給你買梅子,你傻傻地罵我說,牙齒都掉了吃不了咯。轉身便吃個津津有味。

祝福你,深深地。

8 Nov 2012

鐵尺

我曾經是個嚴厲的批判者。握著不知道哪來的一把尺,量度身邊的人,和自己。

我心裡是不舒服的。我不快樂。我為何如此?為何要如此?我喜歡多元化,喜歡聽不同的人發不同的聲音。同時,我害怕的,正正也是這些響亮,而不斷迴響的聲音。我害怕別人對我的判斷。

不知何時開始,那把尺斷了,消失了。

不。其實它們還在。多了的,還有覺察。一旦覺察到那把尺出現,便會問自己:為何有如此的感受?這把尺,是給誰看的?我嗎?我不願意的啊。那我為何抗拒?後來,聲音一點點地褪去,寂靜而無聲。留下的,是內心深處對自己的溫柔話語。好不好靜靜坐下,聽,細細地聽。很緩慢地,坐了個翻身動作,摸到了安穩舒適的位置,好好坐了。不再急著對自己、對旁人發聲。

親愛的尺,你還在。你辛苦了。

對不起,請原諒,謝謝你,我愛你。

6 Nov 2012

我來愛你,好嗎?

我真的以為,一切都會變好的。當世界繼續以各人的姿態前進,我窩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不願碰觸,不願進入,也不願離開。睡眠時間越來越長,品質卻也越來越不好。醒來的瞬間,背脊酸痛,是冷天氣的關係吧。快要立冬了。

親愛的,我愛你。你現在弱弱的,對待什麼事情,都覺得弱弱的。好久好久以前,文文的嫦說,把事情外化,問題是問題,人是人。我是人。我是問題嗎?好好生活,好嗎?好的。我會好好生活的。我一直都在做著這件事,不是嗎?

親愛的,你為何憂傷?

你有健康的體魄,健全的四肢,有愛你的人,有自己的空間,那你為何憂傷?天氣冷了,為何不多加一件衣?累了,為何不休息?你為何也在對所有的事情,say NO?讀着那些媽媽們分享的親子文章,我看見自己就像孩子們一樣。因為剛開始擁有掌握的能力,所以對認識的所有事情都say NO,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我分辨不清。於是,我便什麼都不做,也什麼都做不了。

親愛的,誰來聽你說話?

你對自己如今的這個狀態,覺得擔憂。但你不知道可以告訴誰,誰可以真的放下戒備心,安安靜靜地陪伴你走過這段路,聆聽你最內裡的聲音、恐懼和驚慌。沒有人,沒有人。你有很多愛你的人。你也很愛他們。這是不變的事實。事實確實也是,你只有你自己。

親愛的,你只有你自己。

開在心中的大地

決定要去蒙古時,家人和身邊的朋友紛紛對這個選擇,表示驚訝不已。反對的聲音,擔憂的話語,疑惑的眼神,淹沒了我的勇氣。

大哥只問我一句:你要去,還是不要去?  旅費,是他付的;媽媽的點頭,也是他替我爭取的。我是溫室的花啊,哥哥因為這件事,被媽媽訓了好幾回。可以嗎?我真的可以獨自去旅行嗎?況且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蒙古行。同行的,還有15位素未謀面的旅伴。   

並沒有要離開誰,離開什麼。  

直到我踏足在蒙古的草原上,平臥在沒有邊際的原野上,和大草原的孩子追逐,和馬兒相互依靠,彼此信賴,再望著頭頂一片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流動的星河,恍然驚醒似的,這並沒有把我從自己的世界中抽離了,反倒是安穩了生活中飽受驚嚇,揣揣不安的心。  

從友人們的影片和相片中看見的自己,像個純樸的小孩一樣地笑。放開胸懷地笑。  

靜靜地,聽旅伴們分享各自的故事;看司機大叔每一次認真的剪影;你不會想像得到,名字是朵花,個性卻亦剛亦柔的蒙古女領隊,多麼令人著迷。與天地日月星辰為伴,是生命中每一天都在經歷着的。然而,立足在遼闊無邊無障礙物的大地之間,宇宙蒼穹的溫柔,如流動的小河似的,流入你心間。不知名的小紫球花;這輩子或許就只碰上一面的農家大媽、大叔、小朋友們;屬於你的某段時光,某段路... ...  

每一天,在旅伴和新認識的蒙古朋友之間感受生命的力量。  

蒙古朋友和我們儘管語言不通,彼此交流的一言一行,一個眼神,一抹笑,一個指定動作,便教你相信,人與人之間相互牽引彼此的,只不過是一顆心。第一次靠近馬兒,我是害怕的。正因為我知道,馬兒的性靈能夠察覺到我的恐懼。蒙古司機大叔輕輕地拍了拍騎在馬背上的我,給了我一個安穩的笑容。好比一支強心針注入似的,我把內心的矛盾和煎熬都拋開了。全心全意地,把自己交給了自己,把自己,交給了馬兒。我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此,而我卻願意相信,這是我自己選的馬兒,也是馬兒選定的我。我們相愛,好嗎?順著馬兒的毛髮sayang着它,跟它說悄悄話。一路到底,我們彼此信賴着,依靠着。草原的風輕輕劃過我的臉,美好而寂靜的,大地是如此地生氣勃勃。那個下午的時光,我一輩子也無法忘懷。  

你不知道,我親眼目睹一隻羊,活生生地被宰了的那個早晨,是多麼地安靜。  

結束一個生命,對蒙古人來說,更像一場告別式。過程不是太莊嚴,卻沒有一點輕率的表現。宰殺的過程中,盡可能不讓羊兒的血沾染土地。每一個步驟,是如此地篤定,正正就是庖丁解牛。羊身上的每一個部分,絲毫沒有被丟棄。從被綁在木欄下,直到整個過程結束,我遠遠地觀望着,一分一秒都沒有離開過。掩面而泣,心中響起的竟然是:對不起,請原諒,謝謝你,我愛你。新認識的蒙古朋友走過來,以非常生澀的調調,跟我說:smile. 我不知道他從哪裡學會的英文單字。我望著他,望著他,嘴角的肌肉一點也擠不上來。他的嘴角倒是輕輕上揚,再沒有多話。女領隊後來跟我們說,宰殺動物的過程,蒙古女人和小孩是不被允許在場觀看的。我沒有問,那個smile代表什麼含義。誰也沒有權力奪走,或留下一個生命。然而,在生命面前,我們留下什麼了嗎?  

再見了,蒙古;再見了,草原。  

原來,我可以如此平靜地在每個生命之間,靜靜地陪伴着,逗留着,傾聽着。草原的人兒,並不是特別親切。我們,本來如是美麗。每一天的星,每一天的人兒,每一天大地呈現在我面前的面貌,都如此獨特。生活中,本來就不缺如此這般的美。當我鼓起勇氣,往自己的世界之外踏出一小步,迎來的,卻是審視日日生活在小世界中的不平靜,不美好,不安穩的心。  

離開,卻是往回歸的路上走去。

5 Nov 2012

閃動的光


在藍獅子的一個下午。

侍應生遞上一杯滴了檸檬汁的清水。秋天的午後,側邊的落地窗透來了一束陽光。不太刺眼,暖和着微冷的身軀。凝視着杯子中的波光粼粼,霎時間,眼前出現了道彩虹。轉動着玻璃杯子,又見雙彩虹。玻璃杯身和桌子相映着的彩虹,閃動著。

是啊,生活中隨處可見的美。

4 Nov 2012

是時候


今天又實驗了一次,焯綠花椰菜,到底需要多少時間。

水煮滾了,放入花椰菜,蓋上蓋子。其實也不知道3、4分鐘是多久。從前煮通心粉,總會算好時間。這樣,便會一直忍不住要盯著時間看,覺得怪怪的。後來,每次感覺差不多了,是時候了,就試吃一個,嗯,可以了。是時候了。

今天也是呢。

蓋子裡沸騰的水咕嚕咕嚕響,花椰菜的綠忽然通透起來!夾起來,試吃一個。嗯,是時候了。

真的晚安

嘿,親愛的。

今天過得如何?背脊還會酸酸痛痛的嗎?聽說,北京下雪了。我期待在杭州經歷人生的第一場大雪。聽說,下雪一點也不美。濕濕的,陰鬱的天空下,飄零的雪片像極了塵埃。想起去年的冬天。親愛的,你真勇敢。謝謝你陪我度過了生命中的第一個冬季。

那天早上上當代文學史。坐在最後一排,心不在焉地聽著口音重重的教授講了一個學期的課。取出了手機,調至錄影模式,安放在課桌上的水瓶身前,連續錄製了兩個自拍視屏。鏡頭裡的人,時而面無表情,時而呆滯,呵欠連連,眼神空洞。親愛的,那是我。第一次細細地看着眼前的自己,卻那麼生分。好似從來不曾在腦海中出現的一個人。

爸爸的生日剛過了呢。發出的簡訊沒有得到回覆。你還記得嗎?記憶最初的爸爸,長什麼模樣?黝黑的膚色,會說話的眼睛,和你一樣的笑。你喜歡爸爸笑,你喜歡笑容像爸爸的你。把思念帶入夢中,這些思念的人會不會逐漸走遠呢?親愛的,原來思念,總是靜悄悄的,輕盈萬分的,思念那麼重,那麼深,卻也只是一瞬間。而每一瞬間,又好似經歷了千百回,輾轉又來到身邊。

親愛的,我愛你。

我們睡吧。


五月二號或二月五號

  1. 我的豬隊友說喜歡看我的部落格。(其實我不知道這裏還有人)沒有更新部落格的時候,其實都在寫札記,手寫,一筆一筆寫,手寫心。今天有個A發了一封簡訊,大略是說,自己又跌入了憂鬱谷底,這陣子會躲起來,下刪許多把自己說得很糟糕的話,五十字。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就誠實地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