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Feb 2011

一念之間

可以把非常細微的情感,無限放大,甚至一個小點,也能投射在其他事物身上這樣的個性,是敏感,對嗎?一次和朋友無意間說起,他問:你的敏感,一定常讓你不好受吧?當下,我整顆心軟了下來。

現今這個階段,我最常陷入的困境,就是陷入兩難之中。該怎麼選擇?今天如果我選擇了用這樣的心情來應對這個點,我就會如何如何。每一次就是靠着這樣不斷鞭策自己往前走,再往前走。從前,我不喜歡別人把多愁善感四字往我身上套,我覺得這是多麼的不公平的待遇。

曾經因為敏感的心,我換來了真摯的友情。也因為心思過度細膩,讓我飽受煎熬。你覺得痛,那是因為你真的感受到痛了。你覺得辣,是因為你對辣的接受度只能到這裡。我為什麼要因為自己不認同的事情,而否決了你的感受和看法?為什麼答案非一既二?感受。感受感受感受。太注重個人的感受,總是認為感受是沒有對錯,是主觀的。我沒辦法認同你,但卻絕對不能不重視你的感受。換來的,是自相矛盾,我一步也沒辦法駛進。

有人問我,那你為何要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窘境?為什麼要把一件小事複雜化?為什麼要這麼執著?為什麼,不能小心輕放?為什麼總是覺得自己走不出來?

記得中學考SPM的英文文學,有一首詩歌叫The Road Not Taken。詩歌說的是,關於抉擇。如果我選擇了人人都走的這條路,那麼,有了前人的探路,我在路上也就通順無阻。若選擇的是另外一條荊棘叢生的路,你知道也許你就是開荒者,路上會有許多未知的意外,當然,也可能是意外驚喜。不管選擇的是哪一條路,必然有走下去的理由。需要的,不止勇氣,毅力,還用下決定之際的決心。

是的。所有的所有,是一念之間的事。你看見遠處的是榴蓮樹,你看見這裡的是野胡姬。閉上眼,呼與吸之間,剩下的,該歸整何處?以前,我很難理解快樂是自找的,快樂是一種選擇,生活是一種選擇,之類的話。回想這首詩歌,也許,我知道我的每一個選擇,都是一條路。拿得起,放得下。


27 Feb 2011

說故事

有故事的人 - 戴佩妮 by zhengxiaoman
*故事角色:
旁述:昨天 ; 阿信:國俊 ;雅雅:曼; 小童:珊
轉載自only-yesterday 週末。宜聽故事


聲音很柔美、細膩,淡淡地說着的故事,帶我回到那無數個夜闌人靜的夜晚,窩在房裡收聽電台廣播的歲月。那時候,特別喜歡我的電台,林華軒的“午夜軒言”。至今仍然忘不了他那把具有磁性的聲線,也像這晚一樣,悠悠地說故事。小時候,媽媽也常說故事給我聽。說她和爸爸的戀愛故事,說爸爸年輕時候的內向沉穩零魅力,同今日滔滔不絕地站在眾人面前,人脈廣闊,是天壤之別。媽媽說起我們兄妹四人的臨產經驗,臉上難掩喜悅,和欣慰。這一晚,我突然想念起自己久違的聲音。

26 Feb 2011

不擅長的事



與鏡子裡那憂傷的神情面面相視。悠悠奏着的琴聲,飄逸在空中,隨後散去成無影無疾。單線紙張上糊去的字跡,同樣糊了眼眶的視線。深吸一口氣,長嘆。好似嘆出體外的,就再也回不來了。撫慰你的心,是簷下散落的雨滴。大雨來襲,廚房飯廳因為建築上的愚鈍設計而引起小水災。汪汪一片糞水之中,使盡力地將裝好的一桶桶糞水往馬桶裡倒。來回幾十次,換來癱瘓在床的你。捂著耳朵,隔絕了外面的世界,隔絕了大雨之後的寒冷,也隔絕了所有通往你心裡的道路。跳躍吧,在空中劃下那最美的弧度,微微仰起下巴,和嘴角。

21 Feb 2011

背心

天氣炎熱得“咄咄逼人”。
想說洗個冷水澡,由頭爽到腳趾。
換上背心一件,頭髮濕嗒嗒,晾了被遺忘的衣服兩件。
哇,大太陽下,有青蔥綠野陪伴,多美妙啊!

回來屁股貼在電腦座前的椅子上。

我喜歡這個我 (=



每天傍晚,看看屋子旁的幼苗。
先種下的向日葵種子,遲遲沒有動靜。
倒是從金馬倫帶回來的非洲菊,發芽了。

終於寫好了升學用的自傳。
也沒有什麼好了不起的。
只是,不積跬步,無以成千里。
每一點,每一滴,每一份努力,
編織成這麼美麗的我。

17 Feb 2011

一封信

慧丽:

又给你写信了。
那天,第一次见你因为痛楚的关系而哭泣。你说过很多的痛楚都可以忍受的过去;唯独这一次的痛楚令你实在难以忍受,因为真的很痛。看着眼前的你因痛楚而哭泣,却只能递上面纸,让你擦干眼泪,聆听你的感受而已。那时候的我,觉得很无助,不知能给你帮上些什么忙,让你减轻痛楚;只能告诉你,很快就会复原的。

那一次的车祸太突然了。车祸的事情让你,还有阿涛和嘉慧产生了阴影;那一声的巨响,造成你们心里产生了阴影。那一种感受,不是我们能了解的;但身为朋友的我,也是只能告诉你们,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让你们的阴影挥去,静静的伴你们走过那一段路。

我害怕失去大家。大家就像个大家庭,紧紧的粘在一起,聚在一起。你和大家都是我的精神支柱。对着你们,总是可以坦坦然的,很真诚的。没有很多的顾虑,大家都是很真诚的,赤裸裸的述说,聊天。我们班能有着这样子的一个力量,我真的觉得很不可思议;对着其他人,我总是可以很光荣的把我们高三理介绍给大家,说我们毕业后到现在,一直都联络着;每一次都会超过一半的人数出席聚会。我心存感恩,感谢缘分把大家都聚在一起。无形中成了一个属于大家的模式。那一刻,我真的谢天谢地;你们都在。

那一刻,我害怕失去你。失去一个好朋友。你总说你有着这样的力量,能看得见一个人;就像你看得见我一样。这样的坦白与真诚,像是属于我们两人的相处模式。那一次你打来的事,让我想起中学那时候。总可以毫不保留的说我,我感激这样的述说;这样更让我明白怎样的处理事情。我喜欢这样的坦白。现在因为各自身处不同的学校,却也发现我身边的朋友,没几个朋友能像这样,这样的坦白,直接述说着自己那里的不是。

我们没时常联络,很久没电话上的煲粥;但见面的时候,话匣子却是可以停不了。有时候会害怕说,因为没经常的联络,你发生了什么事,却不知道或不能给与及时的关心。但你会觉得说,说出来也只会令另一个人担心。其实觉得,与朋友一起分担,共度,走过那段时间;也是件挺开心及幸福的事,因为这是种相信的力量啊。

同样的东西似乎又再说多一次了。但这个却一直都是心底的话。很珍惜朋友之间这样子的爱,这样子的缘。

如你所说,这样子是属于我们的一股神奇的力量,这样的力量一直驱使我们向前。

愿:细水长流


韵环

像阿環,這中學的和我形同孖公仔的好朋友,還有至今只要有機會就粘在一起的中學同學兼好朋友,總在想,這般純純的友情,彼此之間,到底需要多少的寬容和愛來將彼此系在一起?

畢業以後,見面的機會自然愈加微薄。一次,徐子分享說,中學的好朋友啊,一般上是最單純,最沒有利益關係的瓜葛,最無心機可言。短短幾年相處所建立起的情誼並不容易,若能一直維繫着,是多麼的難能可貴。瞬間想起的,當然是這班友仔。我一定好好活著,去赴八十歲大夥兒相約在KFC吃薯泥的約定(:


14 Feb 2011

來吧

有時候你以為只要你長大了,就會懂事。長大和懂事,又好像不一定會成正比。長大了。嗯,好吧,這個句子存在歧義。一場意外車禍下來,撿回了命,換來了無數個“幸好啊,幸好”。回憶起那個瞬間,碰!一片黑。為什麼,那個瞬間腦袋是暫停操作的呢?驚嚇之後,收驚,把魂魄攝回,歸位,然後呢?向日葵的幼苗被播種在一個個小洞之中,不見得施肥澆水就一定發芽,發芽也不一定茁壯成長。也好,當幼苗被播種在一個個的小洞之中,在念力和滿滿的祝福的加持下,是否開花結果,自有它的命。有陽光和她做朋友,有幼蟲和她說說話,有風兒跟她瘙癢,多快樂(:

9 Feb 2011

出走

我想如果人生一直只能寫歌賣歌做製作的話,有可能太埋沒自己了。哈,不是臭屁,是講真的,世界肯定比眼前的大,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值得冒險的陌生事情還有許多,不過,首先,去近一些的地方,然後再遠一些,再再遠一些。——管啓源

這是面書上抄下來的一段話。

總是想著要出走,離開家,離開這裡,離開所有真心誠意愛我、保護我的人,去哪裡都好,或者繼續努力把書念好,或者做一些什麼。我不是想說,要創造什麼樣的不平凡。起碼,我要試著讓自己就算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生活。

離開家出去唸書的一年半,我終於吃了一點小苦頭。獨立生活,沒有想像中的普通又平凡,屋子要怎麼繳租金,怎麼為自己爭取該有的利益和權力,火車票要怎麼買,茫茫人海,回家的路要怎麼走,衣食住行那麼大那麼小的事,都該怎麼妥善安排。太多太簡單的事,與我而言都是艱難的。短短的一年半,我真的為自己的驚慌失措和努力克服,以致最後稍微能比較安然自在的過生活,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勇敢——這是一年半裡,我要送給自己的兩個字。我喜歡看著自己從愚鈍無知,到後來開始具備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的力量,那一份親歷親為的實在和存在感。

九月要離開家前往中國繼續升學。只有一個目的,學習照顧自己。離開所有我所熟悉的,去跨越,去突破,去往另一個未知的方向前進。也許目前還無法讓家人安心讓我出國,也沒關係,有努力,不夠,就再多一點的努力,然後再再多一點的努力。=)

團圓

想見的和該見的人都見到了,年,也差不多快過完了吧。長大以後過新年,總是多了一份焦慮,那種團圓,是怎麼樣才叫圓了呢?四面八方趕回來吃一頓飯,拍一張照,留下的,也多數只是忙得天昏地轉的人兒。

路邊的mamak沒有一晚不是高朋滿座。通宵達旦的,夜夜笙歌的,過年熱不熱鬧,似乎和那份回家看看久違的親朋好友的那一份心願,越來越沒法畫成等號。是啊,開心就好。大家湊成的,終究是個難能可貴。

那晚,孔明燈升空之際,我才驚覺,空蕩蕩的孔明燈上,沒有逐一被寫下的心願和祝福。隨著高升的那盞燈遠去,滿滿填充了心裡的,原來,都是數不盡的祝福與愛。



相隔九年再聚首的小學同學。難得。


十兄妹——外公外婆和兒孫的全家福。

2 Feb 2011

風輕輕地吹過

想起了那夜輕拍上岸的浪潮,長沙灘上的藍眼淚與頭頂著的一整片星——沒有星的今夜,也想你。

1 Feb 2011

幼苗

小哥哥就快要开始他的执教生涯了。连续几个早上我们两个傻瓜一起坐在大门口油漆。天空阴阴暗暗的,眼见就快要下雨,但不能停下手啊,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这是我跟小哥哥相处最长的时候,我想。刷着铁栅门上的漆,聊起了他在槟城五年半的受训日子里的小故事。结果好不容易等到教育局终于确认了上班的通知。

想起那天跟男友在超市里遇到的小瓜。小君从我面前杀出来,一把就捉着我的手。她很激动呢,问我为什么没有回学校了,问我为什么不教她写作文了。她猛说想死我了,说听不懂新老师,叫我回去教她写作文。傻小妹脸上的笑,一如第一次见到她的天真。是真的,天真配无邪的笑容。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特别喜欢这一班小朋友。惹不完的麻烦,闯不完的祸,几乎每一天都要去训导处领回这些小伙子。周记上的悄悄话,还有努力画下的彩色,是每个星期一的大快乐。大坏蛋亲手画给我的图——那张铅笔画出的,咧嘴大笑的傻小子,哎,我知道我被融化了。想起每次上课的时候的激动,短短的数月里,我到底能够为这些小朋友做些什么呢?这些办公室老师公认的坏孩子,他们不知道,这些小瓜其实比任何人来得坦率和认真。

爸爸妈妈一直希望我能够从教。那份心愿的尽头是什么,我想我是知道的。也许,真正受教的,并不是这班小瓜。更多的爱,也不来自我。那些都是相互流动的情感啊。希望教室,是不是真的可能贯彻在这块教育的土壤里?但愿,在这片纯纯的花圃里,种花者和小幼苗,教学相长,快乐成长,很重要呢!花开花落,随风散去的,是传承的种子。

五月二號或二月五號

  1. 我的豬隊友說喜歡看我的部落格。(其實我不知道這裏還有人)沒有更新部落格的時候,其實都在寫札記,手寫,一筆一筆寫,手寫心。今天有個A發了一封簡訊,大略是說,自己又跌入了憂鬱谷底,這陣子會躲起來,下刪許多把自己說得很糟糕的話,五十字。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就誠實地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