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Jan 2012

近了

這幾天鼻音厚重得像躺在小沙龍裡,睡得正甘甜的嬰兒。時時刻刻誤以為自己發燒發冷,吃了藥卻光着眼,荒度大半個夜晚。醒著的時候也只顧忙著填飽肚子。好在不必上課、趕車了,安坐臥房靜靜候着漫長如夏的最後這幾日。這樣的耐性,還是有的。想到還有考試,卻提不起努力衝刺的勁力,整個人又軟趴趴去了。

來杭州這麼久了,要雨下得大滴一點都有點為難的感覺。這裡光是一地濕嗒嗒的麻煩,打着傘漫步在透光的絲絲細雨下,卻怎麼也浪漫不起來。莫名地想念馬來西亞的雨天。嘩啦啦地下著,響着的雷夾著電光,還有冰冰涼涼的冷意。

記得小時候只要雨稍微下得大些,屋子外的庭院就會成我們兄妹的私人游泳池。一次,家裡的大人都外出了。折了一堆的紙船和青蛙打算一隻隻放逐出去,哥哥卻問我,要不要學游泳。我看著他趴在地面滑動,嚇呆了。後來參與了他們的踢水大戰,玩得不亦樂乎。當然,大人們回來這些傻子們就不得了了。

無論生理或是精神上,好似也慢慢適應了這個冬天。可不是?看我如今感冒了,不就證明我的身體正在努力適應着這個環境?今早睡得懵懂懂的,宿舍阿姨來突擊檢查。好在醒目的仁愛早早喚醒我把電熱毯藏起來,有驚無險又過一關。

下午冒著寒風走了一小段路,把最後一輪,擱置了好多日的明信片投入郵筒。待他們收到明信片之日,我已經回到那晚上也會令人汗流浹背的國度了吧。沒有機會看見雪景是有點小遺憾。而我總是相信,老天爺從來不會一次性地讓我經歷太壞,或者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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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號或二月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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