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Dec 2014

尾巴的頭頭

長途跋涉,從基督城一路回到奧克蘭,抵達小鯨的公寓那晚,開了兩瓶酒,一紅一白,一杯接一杯地喝。後來還把紅酒倒翻在人家的毛毯上,夠囧。跟薏說,我在紐西蘭常常可以看見海。冬天,有一次,脫了羽絨,在海浪之間跳舞。但從未試過在海邊吶喊。上啟動班的時候,“能舞”和“亂語”,我是做不來的。好想吶喊,想要有個人可以陪我一起歇斯底里地喊。我告訴過你嗎?關於我感覺口腔裡的牙齒這事兒。可能你會試過專注自己的唾液時,發現唾液一直在分泌,不受控制,在舌頭下,直到溢滿口腔。想要控制唾液,和想要控制牙齒的感覺神經(有這東西嗎?),是一樣的。譬如以牙齒感覺牙齒的神經。專注在這之上,突然就發現,他們都是不受控制的。就跟我現在的腦袋不受我控制一樣?但這是不通的,語言的組織,一定是經過大腦的處理。語言,當草草一字一句重複我說的話,我在想,語言對草草而言,是什麼?對我而言,又是什麼?看見卷曲的髮絲之間的縫隙,想起煩惱絲,想起突然想要卷掉的不足為道的小小煩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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