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的歌

那麼多旋律，哼着哼着，便是一首了。

咸豐年前...

偶然從美琪妞那裡刮來的照片。

這是在新紀元讀書時，

送畢業學長姐、文學週擺攤賣點錢的小東西。

子策同學代為命名的——“銀河系”。

附近中藥店門口，印度同胞喝了不要的酒瓶。

洗乾淨，是漂亮的瓶子。

學院種滿了相思樹。

那陣子撿了好幾個星期的相思豆。

一桶桶地稍微浸泡過，再用小布拭擦。

隨手搖搖瓶子，

豆子噹啷噹啷，清脆而響亮。

我喜歡這個自己。

凝聚而專注。

照片提供：美琪妞

在心底

下課以後回到翠柏，一個下午盡是勞動。也並非勤勞做家務的人，但起碼要求乾淨整潔，住得舒心。傍晚本想繼續跑步，天氣預報提醒，今晚會下暴風雨，陽台外飄來雨的味道，把換好的運動裝又卸下。

躺上墊着軟白棉被的單人床，翻翻今天剛借來的《東京昆蟲物語》。應該才讀了個序吧，便沉沉睡下。醒來已是午夜，室友剛躺上床。順手拿來手機一看，是你早前發來的簡訊。猜想就算還沒從病中痊癒，你大概也無大礙了。奇怪，就覺得是。

昨晚，你病懨懨地，問我，會不會羨慕嫂嫂們？想必是知道了小哥哥求婚成功的消息吧！從那得意洋洋的傢伙那裡，看見滿是心意和誠意的用心佈置、精心準備，你一定嚇傻了，我相信，呵呵，我也嚇傻了呢。

你說，哥哥們總是花心思做出許多令人歡喜的玩意兒，而你從未如此待我。病得可憐的你，說的傻話也令人心疼。

你不相信吧，你的好，是只有我才知道的。

今年生日，你來給我懺悔（？），說，買了彩紙用具，要給我做張卡，結果足足一個月也沒有動手。又氣又摸不著頭腦之餘，冷靜下來才想起，對自己要求完美如你，在小卡這種需要手巧心細的東西面前，大概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做得不如期待中的那般。想必心裡比沒有收到驚喜的我，還要難過多了。

親愛的，那些最終沒有呈現在眼前的，如花似地躺在細軟的草地上，也開得美啊。

星期一

早上八點醒來，準備出門搭校班車。去西溪，上《世界文學史》。今天，沒有賴床。早餐，因而有充裕的時間可以好好享受。八點五十五分的晨光，熱熱的。從前在家，週日偶爾早起，我喜歡溫和的陽光，穿透院子的山竹樹葉間，落在洋灰地上，閃閃晃動。

傍晚跑步。從前只能跑兩圈，休息，再跑。這次持續跑了五個四百米，20分鐘。跑到最後，成了小跑步，極緩慢的速度，但仍然堅持再跑吧，再跑吧。吸氣吸氣，吐氣。天色是暗了，刮起了風，稍微流下的汗一會兒就被風乾了。發燙的臉頰迎著風，皮膚拉得緊緊的。

快放暑假了。大家都帶著雀躍的心情，倒數着。昨天朋友說起，妹妹到了18歲才恍然大悟，原來只要撒嬌，家人都會順從着，呵護着。心被軟化的妹妹，大概也軟化了爸爸媽媽的心吧！

重視

你知道嗎，關於那份傷痛。你還在裡面。浮出檯面的，是掩護，掩護你小小的脆弱的孩童般的心。每個孩童的心都是無比壯大的。而你的，柔柔軟軟的，弱弱的，一絲也沒有遞減過。

說不下去了。

陪伴

（攝於黃山）

靜默，我們聽見。

生氣的背後

（轉載）作者：扎西拉姆

能夠替別人著想...是一種修養，也是一種智慧，更是一種福氣

生氣的背後-攻擊-受傷後的反應

最近我聽到一個這樣的故事，有位先生養了一隻吉娃娃狗，溫馴乖巧。

但有天這隻小狗被鄰居的大狗咬傷了，鄰居立刻將牠抱來歸還主人，當主人心疼的伸出雙手要將小狗接過來的時候，沒想到牠竟突然攻擊主人，緊緊的一口咬住主人的手。

主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對鄰居說：「牠咬我是因為牠受傷了。」

這是小狗在受傷時的本能反應，不是因為牠恨主人，而是為了自我防衛，以免再次受傷，此時主人若誤以為小狗是蓄意攻擊他，必會生氣，而使事情越弄越糟。

遷怒-餘怒未消的跡象

有位父親下班回家，一進門就看到十多歲的女兒正在用他的工具修理東西，而工具散落一地，使客廳凌亂不堪，他便不禁開始破口大罵，聰明的女兒在收拾乾淨後跑來擁抱他，然後問：「爸爸，你今天在辦公室裏一定遇到不愉快的事，是嗎？」

這位懂事的女孩瞭解老爸的怒氣不完全是針對她，而是他裏面可能因為別的事受傷了，因此她沒有情緒反應，反而能安慰爸爸，這是極大的智慧。

我們在生活中是否也常遇到類似的狀況？

例如：孩子放學回來重重的把書包一摔，問他發生了甚麼事，他卻不禮貌的說：「你好煩喔！」

太太問先生晚餐想吃甚麼，先生竟不客氣的說：「跟妳結婚這麼久了，我愛吃甚麼妳還不知道嗎？」

先生下班回來看到太太抱著孩子沮喪的坐在客廳裏，便過去關心的問：「心情不好嗎？」

沒想到太太卻生氣的說：「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關懷-療傷的最佳良藥

在這些情況中，若當事人都認為對方針對你在發脾氣，一定也會開始生氣，不是罵回一句難聽的話，就是用冷漠與迴避來拒絕對方。

因為我們也受傷了，需要自我防衛。

但如果我們能看到：他對我兇，是因為他受傷了，事情就能比較正確的解決。

我們怎麼去面對一個心靈受傷的人呢？

首先，他需要被瞭解，被接納。

媽媽可以對孩子說：「你今天在學校受委屈了，來，告訴我發生了甚麼事。」

太太可以對發脾氣的先生說：「你心情不好，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惹你生氣啊？」

而另外那位先生可以對沮喪的太太說：「一整天在家帶孩子真辛苦，妳希望我現在為妳做甚麼嗎？」

如此對方的情緒一定很快的能穩定下來，在感受到被瞭解與接納後，他甚至可能因剛才失禮的表現覺得內疚。

省思-突破的開始

羅馬書十二章廿節說：「你的仇敵若餓了，就給他吃，若渴了，就給他喝；因為你這樣的行為就是把炭火堆在他的頭上。」

何況我們的親人，絕非仇敵，我們豈不更應如此善待他們。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當我們自己成為那個敏感、易怒、無理、情緒失控的人的時候，我們也應意識到其原因很可能是我們曾經受傷，而傷口尚未復原。

就像有次我的腳趾受傷，家人從我身邊經過碰到了它，我痛得本能的大叫：「你為甚麼踩我？很痛唉！」

把對方嚇了一跳，他是故意踩我嗎？絕不是。

其實他只是碰了一下，也不是故意要傷害我。

但若沒有傷口，就算他踩到，我都不會生氣。

我又痛又叫是因為有個未復原的傷口存在，每當別人去碰它一下，或自己不小心踢到，就痛得生氣，也使對方不敢接近我。

心靈的傷口也是一樣，有位姊妹在電話中啜泣著對我說：「我覺得我快把我的孩子毀了，他們一點小小的錯誤，就會讓我氣得對他們怒吼，
我知道我不該說那些難聽的話，但就是沒辦法控制......」

我對她說：「那是因為妳自己曾經受過很深的傷害，沒有完全被醫治，而他們碰到了妳的傷口。」

這位姊妹的傷口是自卑感，不確定自己的價值，以致於當孩子表現不佳，她就覺得被否定了，憤怒只是被否定之後的本能反應。

若我們能瞭解自己裏面尚待醫治或解決的問題，再正確的對症下藥，必能成為情緒穩定、別人喜歡接近的人。

我們也更能看清其實許多不快樂不是別人造成的，乃是自己面子的問題。

合照的事

找遍相片庫，也沒有找到一張滿意的合影。

很生氣，於是整個網聊的過程中，對他又喊又叫，給他看臭臉。

怎麼啦？怎麼啦，竟然還半開玩笑、半安撫的語氣，逗著我。

第二天好像忘了這事似的。

沒有哦我告訴你。轉個頭就給他說對不起了... ...

我不應該對你發小脾氣的。你嚇了一跳。

可是我好生氣好難過，本來打算沖洗照片，卻怎麼也找不到好看的。

我看著自己，張張都咧著嘴在笑。

再看看你，都是無精打采的、勉勉強強的笑意。於是，傷心難過就來了。

去到你那兒， 通通變成了小脾氣小任性。

隔了一夜的傷心難過任性和脾氣，來敲門。

好像忽然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啊，原來在我身邊的你都這麼不快樂！

啊，你怎麼都不喜歡笑呢？

啊，我是不是從來沒有發現你的不快樂？

啊，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該死。

啊，這樣的話是我不對，怎麼還對你發起脾氣來了呢？

跟你負荊請罪，跟你說對不起。

你如常耐心地聽着，聽一個孩子在說話，忽然松了口氣。

還以為什麼大事呢！（什麼才叫大事你好好說清楚....................！）

輪到你來自責內疚了。噗！

噠郎

我對著這塊板傻傻的笑了一個下午。

本來的胃漲風，神奇地被吹走了。

我們

我一直很喜歡這張相片。

(Kellie's Castle, Sharon攝)

寄信

滿懷期待地投入郵筒的，除了信件，便是希望和祝福。

通常，漫長的等待過程，是一個人的。我選擇的，是一個人的等待。那些寄失了的，石沉大海的，無影無踪的，你最希望它只是在海上漂流，不願靠岸。每一次小心翼翼地在地址欄上，填上收件地址，多希望自己盡可能可以減少人為疏忽這個因素。然而，最好這只是人為因素。

是你

平常不容易把心底的話說出來的你，在那晚的網聊中，分外感性。你說，你相信眼前的，是可以和你相愛的人。真的值得？還是忍不住悄悄在心裡問你。你問，憑着什麼，我如此地相信這份愛？

你知道嗎？正正是因為在這段戀情的前端，彼此相互建立的這份坦誠，成了這5年來最紮實、最穩固的支柱。

也許沒有到死心塌地的信任着，若說不曾有過疑惑，有過懷疑，那也是假的。沒有海枯石爛的誓言，沒有轟轟烈烈的經歷。問自己，是啊，我憑什麼如此地相信你，相信自己，能夠一次次克服遠距離戀愛，一次次跨越彼此間的小衝突小碰撞？更多時候，你的包容，你的體諒，你的陪伴，讓我這個自卑鬼想不明白，為什麼是我呢？我莞爾。大概於我而言，終究不是信任的問題。坦蕩蕩地面對愛，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呢！好在我有認真學習，並且樂在其中。我相信，你也是的。

其實我不懂戀愛的依據，不懂愛情的歸宿，是什麼。沒有理論，沒有信念，沒有所謂的方法。毫不猶豫地，這是家書。正因為你像家人，更甚於戀人。然而，在你面前的坦蕩，是我在親情裡還無法跨越的。我相信，我還在學習，還在學。

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最好最美的事，感恩的是，你我都從不貪婪，所有降臨在我們眼前的，都是恰到好處的。吃過的那一些些小苦，嘗過的那一點點小甜，即便是分隔兩地，每每回想，夜裡入睡，還是會甜甜地抱著它們入夢。

未來太遠，也太近。我喜歡我們這樣，慢慢走。

你好嗎？

在琴鍵上舞動的時光，閃閃發亮的豆芽。

忽然想起

在家時，媽媽有給孩子寫小字條的習慣。
貼在客廳，房門，玻璃櫃子上。

媽媽會寫Dear Hui Li
XXX
XXXXX
XX
署名：Love, Mom.

你知道嗎？我最喜歡收到的禮物，是信。

無比真誠地

對不起，請原諒我，謝謝你，我愛你。

自言自語

想跟自己對話時，常常都在心裡進行。
其實，我想把要跟自己說的話，親口說，慢慢地說。

是自己

每一次，把飛遠了的那個自己拉回來的人。

天邊

如果，我讓你覺得，我離你好遠。那眼前的，是什麼？

設想計劃

如果，你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最近

雨天，等班車。孩子在雨中踩著水，襪子都濕透了，衣角在滴水。
笑得大大的眼睛看著傘下的奶奶。
奶奶時不時把孩子往傘裡拉。孩子繼續踩著水花。

 最近一次，覺得最快樂的事。

不唱歌

和朋友一同去唱K之後，好多天後的今天。

我說：下次再約吧，我還沒盡興呢。
他說：當然啊你一直在點歌，都沒在唱。


旋律在腦海中流動時，一雙雙溫柔的手在安撫躁動的心。
靜靜地，像個孩子。

勒索

不只是自己。
我其實也不喜歡我們家的孩子漸漸長大。
喜悅於看見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
卻又不想承認，生命的分支終究是匯出的。

綿延不絕的源頭，真的只有愛。

無關

“ 假如我的一切的一切都令你失望 

你还爱我吗 ”

“ 假如我覺得失望，那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假如我不再愛你，也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好久不見

今晚，將要主持浙大馬來西亞同學會舉辦的畢業舞會。
不算非常隆重的場合，但還是有點小緊張。

你知道，並非因為舞會而感到緊張，坦白地說，從來都不。
擔心的竟然是，沒有辦法好好放鬆自己。

啊，很珍惜每一次的機會。
所以（？）好好享受吧(:

熨斗

那年我還沒上小學。

某個週日晚上，爸爸對哥哥說：“看哪，白衣這麼多皺褶，開周會時，校長會捉你的。” 這話一直牢牢地記在我心，從此，我從不穿沒有熨好的校服上學，還對穿著皺巴巴的白衣的好朋友，表示出有所嫌棄的臭臉。

一絲不苟的爸爸，原來很早很早以前，便在我心中立了個巨大無比的形象。

風兒與沙

“你是風兒，我是沙。風兒蕭蕭，沙兒飄飄，風兒吹吹，沙兒飛飛，風兒吹過天山去，沙兒追過天山去。” ——《還珠格格》

思念如風，被帶走，帶給遠方的人。在新紀元學院唸書的第一個學期，住宿舍。陽台是我寄託思念的窗。抬頭只可見小小一格子的天空，吃力地找，才可以看見雲叢中的星。想家，想他，想過去每一個呵護自己的小物小人。

走出小世界，沒有星，沒有藍天，沒有白雲。彷彿比從前更貼近家，更貼近朝朝暮暮思念的國土與人兒。恍惚之間，像時空錯置。轉眼從指縫間劃去的年華，帶走的，是從來沒有想過會在生命中消逝的，什麼。

今天讀鍾怡雯的<天井>，想念婆婆，禁不住拉回到那個童年的純真年代，想念懵懂放肆的生命，在大地的懷抱中孜然奔跑。你看人，老得快。總是急著追要跑要拋棄的那些年，像個可憐的孩子。無知的孩子，你錯了什麼，對了什麼，都是令人憐惜的。我看著阿娃，夜裡緊緊摟著它，也像緊緊摟著了小小的慧麗，無知的小慧麗，孤單的小慧麗，在大人的庇護下接受所有他們認為是最好的關愛的小慧麗，還有傷心的小慧麗。阿娃靜靜地，陪小慧麗走了好長好長的一段路。你看它，像看自己一樣。

每一次忍不住提醒自己，別去翻攪過去的生命。所有的運行體都不會停止的。儘管如此，那又如何呢？靜靜地前行，我還是想要回去，我要撿起跌落一地的自己，美的，不美的，我都想一片片撿起，擁入懷裡。不願意放棄過去，不代表不願意前行啊！

你知道嗎？我好喜歡現在的自己。好喜歡每一個自己做的選擇。

在杭州生活這半年，像調色盤一樣地在調適。調些什麼，我說不出個確切的答案。生活迎來的，正是源源不絕的生命力啊！我喜歡杭州，喜歡老杭州人的步調，喜歡老杭州的市民生活的姿態，那麼地美，那麼地動人，如天地悠悠。偶爾會假想，如果當初的選擇不是浙大，不是杭州，那會是什麼樣的際遇？心底最最深的地方輕輕地傳來聲音：都好，不是嗎？

感謝生命，是如此地美。

週日，來騎單車吧

冬天以來，直到春天結束，電瓶一直被雪藏起來了。

平日除了搭校車和公交車，多以雙腿代步。

好久以前同仁愛約好要一起騎單車。

不管去哪裡，只要有陽光的地方，我們就去。

原來不是傍晚的餘輝，而是清晨的曙光。

山色空濛。

虎跑。

老奶奶腳步不穩。我一直追在他們身後，靜悄悄地，不敢打擾。

虎跑泉，位於杭州市西南大慈山白鶴峰下慧禪寺側院內，距離市區約5公里。

“龍井茶葉虎跑水”，被譽為西湖雙絕。

一路上遇見許多當地的居民推著3、4個5L的空桶來取山泉水，

有的則專門乘車遠道而來，為的是取泉水用沏茶。

勇敢的事

這絕對不是突然間的事。我試著想想，
卻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我願意承認——慧麗，是一個勇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