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Aug 2011

彷彿又回到了漆黑無比的深淵,啃噬僅剩的一點陽光。你問,為何總是獨自一個人走著。我想起了刺猬。忘了從哪裡聽來刺猬的故事——在寒冷的冬天,刺猬們相互靠近,以痛楚最少的姿勢接近彼此,相互取暖。獨行的小刺猬,害怕自己刺傷了別人,更害怕自己受傷。

我說,上輩子我一定是一只魚,所以這輩子有太多流不完的眼淚,滋潤着我的靈魂。沒有辦法好好把話說清楚,沒有辦法好好理清一點什麼,所以流出的淚水好似肩負了一點使命——至少,你可以為自己流淚。那些由眼角滑過臉頰的淚,像一雙輕柔的手在撫摸着稚嫩的臉,撫慰着那些,不知何年何月留下的坑洞。那些揮散不去的悲傷,可否讓可樂冰裡的冰塊,稀釋一點,再稀釋一點?

我以為,剪短了髮,一刀一刀落下的髮絲,順帶也把那些積累的憂思給剪斷。我以為,頭頂少了一點重量和負擔,我就可以大步地往前邁進。我以為,那些愛護是散落滿地的彈珠,當我一顆顆地撿起,我可以重拾一點色彩填補內裡空蕩的洞孔。學琴的時候,老師說,已經來不及把一個個窟窿填補好了。總是難免經歷苦痛掙扎——深呼吸,我們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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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號或二月五號

  1. 我的豬隊友說喜歡看我的部落格。(其實我不知道這裏還有人)沒有更新部落格的時候,其實都在寫札記,手寫,一筆一筆寫,手寫心。今天有個A發了一封簡訊,大略是說,自己又跌入了憂鬱谷底,這陣子會躲起來,下刪許多把自己說得很糟糕的話,五十字。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就誠實地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