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在這個空間,寫寫,整理整理,像透過一把聲音來看另一把聲音,也都是自己的聲音。手寫的整理,有手寫整理的慢,與身體同步,頭腦不領先,手的肌肉比頭腦慢,那樣的誠實,與鍵盤敲出來的誠實,不一樣。手寫啊,好像只是簡單直白陳述,也只想要這樣的直白,於是才可以不急著讓頭腦帶領。)
恰巧L和S在不同的時空裏說類似的話:
「慧麗彷彿不存在,無論是影像,文字,說話。」
「人們通常都關注自己,說自己的事。慧麗很少說自己的事,聽慧麗說話,像透過你看立體的生命與生命。慧麗像水,人和人像水裏的魚,魚,和魚。」
有趣的觀察。
我想,大概是因為我的心和眼睛呀,喜歡觀察,想要知道behind the scene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我沒有說我的故事,不過呀,說著生命裏的這些人和事,不也是因為我活生生地在裡面嗎?(對耶!)L和S的話,不也是因為出自他們對生命的「觀察」,而我也在他們的生命裏嗎?(哇嗚!恍然大悟。)
像不像是抬頭望著一棵樹。
樹叢裏,每一片葉,細紋不一,顏色漸變的層次不一,大小形狀不一,獨一無二,但長在同一棵樹,長自同一棵樹?
想起與自己的生命,發生摩擦的人與事。
那麼不一樣,
那麼激烈,
那麼掙扎,
那麼痛,
那麼赤裸裸,
那麼面紅耳赤,
那麼不舒服。
那麼激烈,
那麼掙扎,
那麼痛,
那麼赤裸裸,
那麼面紅耳赤,
那麼不舒服。
也都還是來自同一棵樹,長自同一棵樹。
記得的時候,心就寬了,鬆了,輕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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