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Apr 2020

秋啊


不太認得的模樣,包括自己:斑馬線這樣走過就忘了。

停頓下來,刻意回想或不經意撈回的隻字片語。

“咦,以前長這樣喔?” 翻看一頁一頁的眼睛,比較明顯變化的頭髮,膚色,最後是嘴角的形狀:自拍的,被拍的,原來就是為了要被今天看見啊,這樣。還沒認真讀過相對論。粗淺的認知裏,相對論還真的一直被我「斷章取義」用在日常的生活裏。(講什麼呢在?)是這樣的,滑到這一頁,拉開留言,叮!原來4年前對話發生時,我不會煮咖啡。

「我去學!」

然後我真的學了喔!那「叮」是「叮」在世事發生的妙。彷彿當時說了個「好!」,我的靈魂就決定了要學煮咖啡這件事;有天要試試看加愛講的在山裏煮咖啡,看看是不是特別好喝。妙的地方,是不知道原來性子裏充滿好奇與好(hào)玩。你不知道你長什麼模樣,懂我意思嗎?不知道自己的事,那麼那麼的多啊,眼睛長目屎這樣,要慢慢揉,一點一點睜開來看,這樣。

比如講出來很尷尬的事:

關於美不美這件事,我怎麼看我美不美。(回家見小不點,兒兒,她說:我最美喔!我笑翻,很愛她!再續)照鏡子的時間不是沒有,但很少直直地往鏡子裏看「我」的模樣。直直看得赤裸裸的一直是內在,很深很深地潛入,一層又一層地看,彷彿很早就下定決心——我要讓我的心來決定我長成什麼模樣。什麼頸紋啊,魚尾紋啊,皮膚溜溜不溜溜,觀察了自己的心一段時間,我決定了,我要保養我的內在,外在會不會因此被滋養,肌膚在沒有化學藥劑的作用下發生什麼變化,就交給我的內在了。(買定離手喔!)

直直地看自己的模樣,真的很尷尬的啊,即使旁邊沒有人。看別人我可以喔,而且我是專家喔,看你閃閃發亮,看他光芒四射,我會激動,會跳跳跳,會感覺自己的生命充滿美好與希望。所以我的雞婆個性是這樣來的啊,希望別人的光也被更多更多的人看見,趕快走在正道上,照耀更多人,像光的經紀人。

(講什麼呢在?)

有一天被問起對豐盛的想像。

想了良久。我對宇宙發出的訊號是:願我有能力給予愛,也有能力接納愛。

在耳朵裏接收到的訊號是這樣的。豐盛,是毫無費力就會發生的,你的祈願要清晰,關鍵詞,清晰,其餘的就讓它一步一步來到你面前,你只要負責保持覺知,認出此生想要完成的事,然後放心地安心地去實踐。

什麼天賦啊,潛能啊,方法啊,也許是他人的配備,不過我的生命經驗真的就一一驗證了,只要安心地遵循內在的聲音,去實踐,那就好了。其餘的就交給身體來保護你,交給天使來守護你。(畢竟你也會在有意識與無意識之下成為他人的守護天使的啊!)

這張照片是2016年3月生日前背了個包,搭搭火車,搭搭巴士,一路去了西岸,每天只是走山,寫字,走山,畫畫,的一段旅程。為了記錄小朋友第一次膽粗粗出行把電話設在石頭之間倒計時拍下的自然做作照。2016年是人生當中其中一個重大的關鍵年,破碎,瓦解,爛泥一樣的失措,低靡,黑暗;幾乎以為外面不會再有陽光照向我。

其中一趟,走進山裏的一次追尋彩虹。

天越來越黑,越來越冷,可我完全沒有想要出山的意願。如果你對死亡的念頭不陌生,有些經歷不至於叫你去結束生命,不過那樣子的痛,無論是什麼程度,痛是無法用相對論畫出等級的啦,我(現在)知道了,有的無助與痛會因為被轉移了重心,讓你稍微喘一口氣。生命的真實面向,藝術是很合適的載體,許多的美往往是極痛,沈重,實實在在地流出來而已,它幾乎只是忠實,neutral,沒有性別,沒有好壞,沒有正反。

生命的忠實,攤開在我們眼前,不一定是你敢看的,你還想看嗎?To know the truth, or to know the facts?

那一天,只是其中一次。

眼前的美,呼吸,現在回想其實好像只是真實地走過了一趟又一趟,所以現在接得住一切美好。真好。

後來我是怎麼走出山林的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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