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絕大部分來自於對身體,對四肢不協調所引起的緊繃感。在不信任裏內在是始終都相信的吧!信任身軀會盡全力照顧我。信任對山林石子的友善與崇敬之心,會得到庇護。於是一次次地奔入山林,投進自然裏放肆地當一個小孩。
在自然裏輕而易舉就脫掉所有的外衣。
近乎絕望的許多過不去的關卡,踏出來,交給自然,讓無能為力的部份退下,讓頭腦退下,全然交給自然之中每一個轉角的景色,讓她們進入我匱乏活力的生命,啟發堵塞的心。眼前,看一波一波的山巒。靈動的湖光,山的疊影,鳥獸安逸地做自己的事而已。在大片大片的玻璃裏看小小的人與125歲的望遠鏡疊合,分不清講故事的是人,是物,還是景。剎那的寧靜在無法停下來思考的腦之中注入一點一點的生命力。
在人群或團隊裏看要求與被要求。
有的時候個體被要求不要太過自我,不要太滿,不要太做自己,因為團隊是大前提,剛剛好就是完美。這邊廂我是絕對可以玩得盡興的,被訓練成這樣的剛剛好就是完美,我很會,可我貪心地想要玩得更極致,又要剛剛好完美,又要任性地做自己愛的事,這種平衡把我打磨得生命變得很滿,貪心的小朋友要偷偷練習更多絕招,而且不可以被自己講出來,要偷偷練習,偷偷玩,偷偷在一個泡泡裏完成這樣的快樂。畢竟不想要選邊站,要站在中間,免不了一直失去重心,跌倒,受傷,哭泣,再站起來。
一道不知從哪兒來的太陽的光會溫暖這個小朋友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