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這間家之前,小跟屁蟲這樣尾隨著我們在一列列的無花果樹之間奔跑。怎麽會如此地信任一個陌生人,在我住進來的第一晚,跳上我坐的沙發,任由我摸摸頭。
我們安靜的共處。
她第一次跳上我的床,已從她的眼裡看見幽靜。十歲的狗,大概也有六七十歲的狗齡了吧。不再活蹦亂跳,而那份恬靜和忠誠,深深迷住人。每一次靠近以前都必定等待默許,那麽懂我。搬家以後的生活,少了一群人的嬉鬧歡樂,夜晚和白天又交替得更慢了。那些細碎的聲音,更清脆地侵入生活中。那麽那麽大的房子在更大的果園之間,我走不出去了,我不想走出去了。
乏味也不是來自生活。
乏味是沉不住的,我沉住了。